“呀!忘了。”桃桃突然惊呼道。
“怎么了,忘什么了?”
“今日四皇子要来府中,奴婢是来给您梳妆打扮的,刚才说的太尽兴,一时给忘了。”桃桃尴尬的挠着头。
苏清浅张嘴打了个哈欠:“他来了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稀罕。”
“啊?小姐不是最喜欢四皇子了吗,况且你们二人还有婚约,不久就要成婚了。”桃桃十分疑惑,以前四皇子来苏府,小姐都是早早起床就开始梳妆打扮了的,今日怎么如此淡定。
“哦,都是我以前眼瞎心盲,现在恢复正常了,自然就不喜欢了。”
苏清浅本不想过去与他们虚与委蛇,但是没办法,不说婚约也有尊卑。
他贵为皇子,是尊。她是臣子的女儿,是卑。她还要过去问安,真是无语。
苏清浅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坐到梳妆台前:“那你给我梳妆打扮吧,一会我过去。”
“还是像以前那样打扮吗小姐?”桃桃疑惑的问。
“对呀,以前不都是你给我梳吗。”苏清浅耐心回答到,觉得这小丫头有些话痨。
随后苏清浅便闭上眼睛补觉,任由桃桃摆弄。
“好了小姐。”
苏清浅睁开眼,随即惊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只见桃桃三下五除二,将她所有的优势都遮住了,小巧的脸上用了得有半盒脂粉,死了三天的人都没有这么白。
脸颊正中涂上了厚厚的腮红,像个猴屁股一样。最后又将嘴唇抹得像吃了猪油一般。
整个人油腻的和猪刚烈一样,所有的金银珠宝也都穿戴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一样,她的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
最后再配上那大红大绿的衣裙,苏清浅觉得现在若是有个戏台子,她便可以上去唱戏了。
她无奈扶额:“桃桃啊,你这审美都是跟谁学的,怎么能···丑到如此奇葩。”
哪知听苏清浅说完,桃桃瞪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眼里蓄满了泪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苏清浅以为是自己太凶,吓到她了,连忙开口:“哎呀你别哭,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咱这审美不行也是可以练的。”
说完这句之后,桃桃张嘴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小姐你终于醒悟了,你终于知道这样很丑了呜呜呜。”
“啊?这是怎么个事。”
“你以前一直跟二小姐玩,她说你这样看起来好看,四皇子会喜欢这样的你。
然后回来后,你就一直让我化成这样,奴婢说过好几次这样很丑,你都不听。”桃桃委屈的说。
好吧,只能说原来的苏清浅太傻太天真:“哼,又是苏漪,想必让我这样才能更好的突出她的漂亮吧,小心机婊。”
“嗯,每次和二小姐出去玩,您都打扮成这样,浓妆艳抹,穿金带银。二小姐却是温柔淡雅的样子。
所有人都说老爷把你宠坏了,说您不学无术,不配做这个苏府嫡女,和您相比,二小姐貌美可爱,自是所有人都偏向她。”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嫡女,吃最好的,穿最暖的。
可其实呢,她在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住的是最偏僻的院子,平日里也只有桃桃一人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这母女二人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桃桃,洗了重梳,要越淡越好。”
梳洗完毕,换好衣裙,苏清浅带着桃桃去前厅问安。一路上,看见的下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苏清浅虽已回来两天,可这两日她也是待在房间,很少出去见人,所以下人们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她。
“不是吧,大白天的见鬼了?这是大小姐吗?”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旁边那个就是桃桃没错啊。”
“大小姐何时变成这样了。
一路上遇见的人都是十分的震惊。
走到前厅,便看到祁湛天与苏宏正坐在主位,李心芷与苏漪坐在苏宏正的旁边。
祁湛天穿的人模人样,看起来也是风流倜傥。可内里可是个十足的败类。
他与苏宏正交谈甚欢,李心芷在一旁温柔的笑着。苏漪看样子是还未缓过神来,虽用了脂粉,可脸上还是挡不住的苍白,显然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她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祁湛天,二人眉目传情。
由远及近,在她进屋的那一刻,说话声戛然而止。众人抬头望去,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祁湛天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虽是上次落水时看见她容貌清丽,可远远的自然瞧不真切。现在细细地看,则是越看越震惊。
只见苏清浅脱掉了大红大绿,洗去了浓妆艳抹。
身穿淡粉色衣裙,衬得她肤若凝脂。巴掌大的小脸略施粉黛,双唇不点而红,头发只拿了一根玉簪简单挽起。
整个人清雅脱俗,让人不忍触碰。
李心芷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而苏漪更多的则是嫉妒和愤恨。
苏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