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

“不、那个……裴景明你再考虑一下，我……”杨帆本来跑完八百就累，这一下只觉得头晕目眩。

裴景明这回没有再笑，他只是扶了一下眼镜，表情冷漠得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曾经的朋友，而是一个仇人：“我说，不了。”

“……”杨帆提前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全部卡在喉咙里，像尖利的鱼刺，卡得他喉头生疼。

他算是彻底反应过来，有些东西是那样弥足珍贵，一旦破碎就再也无法复原。

“啊……那、那好吧，我就是问一下，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杨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踉跄着、一瘸一拐往三中的休息区走去。

他心想，他还要赶紧跟夏诗琪提分手，否则未来会有远比现在更麻烦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杨帆真相了，如果他依旧和夏诗琪纠缠不休，他会彻底失去高考的机会，被父亲赶出家门，自此一辈子沉寂。

可是，他如今是否悔悟，是否选择坚定地同夏诗琪分手，于裴景明而言已经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