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香喝完姜糖水,周老六把碗刷了,然后关厨房门的时候,问了她一个问题。
“香香,肚子难受吗?”
赵玉香仔细品了一下这句话。
现在俩人就很符合,月黑风高夜,适合无尽风雅,呸骚之事。
以免自己又掉坑里。
发生利他不利己的事情,所以还是干干脆脆的,装可怜比较好。
“是有一点难受,能忍。”
周老六果然在内心哀嚎。
已知别说瘦肉,肉汤也没有,肉味儿都闻不到了。
于是很是体贴的装了回,温柔绅士暖男,规规矩矩各睡各的。
大手只是帮赵玉香揉肚子,缓解她来月事的不适感。
不停的催眠,警告,提醒自己,绝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一次的绅士,可以换来更多的信任和怜惜,以便以后撒开欢。
赵玉香也确实困了。
周老六不闹腾,她也安了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要说有些人当然是,难受痛苦不甘心的,但是他没有钢铁般的身体。
确实如他所说,好几天没踏实睡过一回觉了,所以就也很快入睡。
只不过是不是真的规矩,那谁知道啊,反正他眼睛没睁开过,真有什么事儿,也不是他,他不能承认。
赵玉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头已经放好了新的月事带。
她起来换上之后,周老六也把早饭做好了,煮的粥,煮了蛋羹,买的包子,弄了点萝卜丝咸菜。
“糖厂弄的差不多了,人都招齐了,下月初一正式开工。”
那也就只有五天的时间。
赵玉香明白周老六的意思,此时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咱们目前的政策,之所以让各市县食糖自给自足,显而易见就是因为糖产量太低,没有外扩盈利空间。
我认为既然办了糖厂,肯定是把它往大往好了做,不能再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那就得解决问题。
产量低的问题肯定不是人手问题,主要还是甜菜产量低,甜菜质量不好不合格,这才是根本的问题。”
周老六不由放下筷子。
他想过他媳妇儿不是普通女人,可能不想做枯燥的一线工作,但是也没想到,一上来就直击发展痛点。
“香香,你继续说。”
赵玉香也放下筷子,“甜菜原就是从国外引进国内,在极北的省份种植成功,又流向内陆地区。
但极北之地与江北温差大,且地质多有不同,只靠一些文字手册,怕是不能熟练掌握种植技术。”
周老六沉思一番,已然明白赵玉香的意思,便说,“你说的我明白,但是先不说去北方关卡不好打通,就是能走通,人家凭啥把人借给咱们?
而且你要知道这种事开了先例,有样学样,谁来种地?我们首先还是要填饱肚子,才能考虑发展经济。”
“所以,这就是我该解决的问题了,我来解决把人请过来,我来解决怎么平衡周边。”
明亮沉静的眸子,小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让周老六生出一种,他媳妇儿比他还要年长的感觉。
面相十九,气势二十九。
周老六都不由燃起斗志,定定的看着赵玉香,“香香,你认真的?”
“你要是真有办法,这个厂长我让给你来当,我给你当小弟。”
“不用开工资,还包暖床。”
赵玉香:三句话准跑偏。
“我有办法。”
“厂长还得是六哥你来,我要求不高,给我设个商务部就行。”
“商务?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什么说法吗?”周老六琢磨不透。
赵玉香淡咳一声,“商业服务,或者商业任务,就是对外的。”
“商务部,部长?赵部长?”
赵部长,这个称呼带劲啊!
某人脑子里画面已经逐渐涩涩。
他好喜欢!
赵玉香狐疑的看了眼,周老六唇边不怀好意的笑,有点头皮发麻。
他又在琢磨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那先去厂里,把你的档案弄好,给你弄张办公桌,再回家。”
“好。”
周老六收拾厨房,赵玉香打开箱子,把给周老六买的礼物拿了出来。
并把临行前,赵业成送给她的女士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还在送给周老六的钱包里,塞好了三百块钱。
周老六进来时,先看到他媳妇儿手上的手表,“未来岳父送的吗?”
赵玉香迟疑了下,“我妈买的。”
“还是未来岳母体贴,你上班带着方便。”
岳母送的,他就不用再多此一举,给他媳妇儿换块新的了。
“这个送给你。”
周老六接过钱包,和带包装的钢笔,打开看了眼钢笔,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