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火生听了张春云的话,激动的从床边的矮凳上站起来,愤怒的道:
“张春云,你闭嘴吧,你也别闹腾,是我陈火生没出息,没能力让全家过上好日子,是我亏欠陈果的。
你不用迁怒陈果,对于陈果,你只生了她,你养她什么了?陈果从小到大,家里地里,什么不是她?
五岁前她的衣服都是我给洗,连澡都是我给洗的,五岁后,她不仅要洗自己的衣服,还得洗你的。
你生了安庆,她就彻底成了你的御用保姆,带娃吃饭、洗澡、看病,洗衣服、做饭、做家务。
你一句“我们果儿真能干”,然后陈果在这个家就像头牛一样任劳任怨的干活,就这么个情况,陈果自己都把京大考起了。
人家考起大学,你还不让读,还叫把钱省下来给安庆,让她早点嫁人收些彩礼给安庆留着。
要不是我拧着一股劲,非要送她去读大学。
不然的话,这会儿,陈果没有失联,估计也早就不知道被你给嫁到哪个旮旯角去了。
再说陈果去读京大,除了入学那个学期的学费,是家里出的,后面就从来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不但没要过钱,还往家里打钱,给安庆看病,补贴家用。
她现在失联了,你没有担心她是死是活,你还担心她给家里打不打钱。
张春云,陈果是你身上掉下来肉呀,是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亲生骨肉呀。
我穷,我很感谢你没有嫌弃我,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
但是咱们家啥情况,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家里这几个孩子,包括你肚子里的这个,你都是只管生,其它一切都不管。
你打电话给陈果,说你怀了三胎,准备生下来,叫她以后多寄点钱回来。
我还清晰的记得陈果在电话里面歇斯底里的哭,说自己已经够累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给她不停的制造负担。
她说我们实在想生,就自己养,以后她不会再往家里寄一分钱,你还说她不给,你就到学校去问她要。
当时听到你说这话,要不是看在你怀有生育,我都想一巴掌扇死你。
陈果她说错什么了?你生了安庆,我就主动提出,我去医院结扎,不要你去,你死活不让去。
不小心怀了你肚子里这孩子,当时我好说歹说劝你去医院流掉,家里已经很困难了。果儿能自力更生了,我们把安庆好好带大就行了。
其实你心里想的啥,我清楚得很。
可惜这孩子不是怀在我肚子里,要是怀我肚子里,我根本不用经过你允许,我直接就给流了。
免得给孩子造成负担。”
说到这,男子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说白了,是我自己畜生,管不了自己,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娘几个。
我自己没能力,还连累让陈果小小年纪跟着我一起承担养家的责任。”
张春云见着自己丈夫狂扇自己耳巴子,赶紧下床拉住他。
“孩他爸,你别扇了,别扇了,明天我们就去找陈果,我不要她往家里寄钱了,行嘛?”
陈火生双手捂着脸,埋在腿上,哭得声嘶力竭,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陈果,自己没出息,让家里过不上好日子。
站在屋里的红衣女鬼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走到男子身边,想抱抱自己这苦命的父亲。
但是双手从父亲身上穿了过去,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父亲哭泣。
这时在床上拿着木头手枪的小男孩,看向红衣女鬼的方向,正要出声喊出来,被红衣女鬼用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然后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出去。
小男孩放下玩具,吭哧吭哧的爬下炕,跟着红衣女鬼往门外走,到了门外,红衣女鬼现形后,把小男孩带到屋后。
小男孩左右看了看,像小炮弹似的,冲到红衣女鬼的怀里,亲昵的叫“姐姐”。
红衣女鬼抱着小男孩,泪流满面的摸着小男孩的小脑袋。
“安庆真乖,有没有好好吃药?”
“嗯嗯,姐姐,我每天都有很乖的吃药打针哦,医生说我马上就要痊愈了哦。
等安庆痊愈了,长大以后赚多多的钱,给姐姐买新衣服穿。”
红衣女鬼泪流满面的抱着小男孩,声音颤抖的说道:
“好,姐姐等我们安庆长大以后,赚大钱给姐姐买新衣服穿。
安庆呀,姐姐要走了,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安庆已经长大成大男孩了,以后不能调皮捣蛋,让爸爸担心。
弟弟妹妹要是出生了,安庆要像姐姐疼你一样,疼惜弟弟妹妹,让着弟弟妹妹好吗?”
小男孩点点头道:
“姐姐,你以后为什么不回来了?是因为爸爸妈妈老问你要钱吗?
姐姐,你不要往家里寄钱,安庆的身体马上就要好了,不需要钱了。
姐姐把钱自己留着买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