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延平王妃嗤之以鼻,收回目光。而那双原本明澈清丽的眸中,如今只剩混沌。
秦章仪微弱地缓了口气,对谢必安道:“你可还撑得住?”
谢必安已然没有点头的力气了,他闭了闭眼以示勉强可以。
她对延平王妃噙着不阴不阳的笑意:“朕初登大宝,王妃却不派使臣前来朝拜恭贺,未免大逆不道。”
此话轻绕,却是贬低长鸮是大秦属国,却妄图宗主国的那份狼子野心了。
延平王妃斜睨她一眼,幽凉道:“死到临头了,那张嘴还不饶人。”
骑于马上极目望去,除了谢必安和秦章仪二人外,在场百万雄兵面上都紧蒙着白巾,一眼望去,尽是白。
延平王妃的语气悠远而森寒:“瞧这场面,多壮观。”
她絮絮笑道:“就当你们为我逝去的母妃和皇兄披麻戴孝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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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意里分明是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感。
秦章仪微微歪了身子,将左臂黑色的一尺长的袖锢亮给她看:“姐姐未免自作多情,您瞧好了,这才是祭奠死者。”
不必想,谢必安一袭暗红衣衫上也有这样的黑色袖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