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抬眸望他:“千岁大人,您可有事?”
谢必安伸出手背贴近她脸庞试试温度,才道:“更深露重,公主伤口还未痊愈还未就寝,岂不受寒?”
秦章仪愈加不耐:“您真打定主意干小女使的活了吗?废话一箩筐。”
叹了口气,她拍拍小几子上的档案,慵声道:“陈美人即将临盆,千岁可有对策?”
谢必安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知他不愿多说,秦章仪面色不变,只是道:“宫里眼线繁多,便是连伺候本宫十余年的女使亦能叛变为他人所用,还有什么是不能变的?大事当前,千岁大人还是谨慎些才好。”
赶人的话纵使未说出口,但个中意味已经尤为明显了。
谢必安终是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日日对着一张与公主无异的脸,却终究不是公主,实在真真无趣。”
秦章仪依旧冷哼一声,暗骂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二人沉默半晌,谢必安终是两指轻抬起她尖俏的下巴,弯下长腰,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的轻轻碰了碰,转身离去。
秦章仪心头一动,再抬眸朝窗外望去,却见秋风萧瑟,凛冬将至,黑云压城,初雪,快下了……
《千字文》道: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秋收,百姓收成粮食果实,上天来收人寿。
最好赶在冬前,替天行道,尽收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