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肖安倾还是让他们走了。
她想杀的人,不过是杀害原身的凶手,和伤害阿晏的人。
连晟是有些本事的。
她没有找到他。
此时,她浑身浓烈的黑气,凶煞至极。
黑红黑红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厉鬼吧。
肖安倾自嘲道。
她钻进了大门里,此时的张梓晏已然昏了过去。
她拖起他进了最近的一间卧室里。
将他放在床上。
又将他胸口的子弹取了出来。
还利用阴气止了血。
但这不是办法,他的唇变成了紫色,干得快起裂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晏会死的。
她连忙搜寻房间的有无纱布。
或许她运气极好,不仅有纱布,还有消毒止血和止痛的药。
她把他伤口处的衣服撕开后,喷了一点消炎的药,敷了止血药后,将纱布盖了上去,并固定。
又将喂了一颗止痛的药。
目前,她只能先这么简单的处理。
然后,她利用他的笔迹,写了一张纸条,递到了张府。
张府的人吓坏了,连忙喊了医生跟了过来。
看到有处理后,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告诉他们,不要紧张,只要晚上不发烧,人就没有事。
但他们不敢随意挪动他的身体,所以便让他在这里养伤了。
而肖安倾怕吓着他们,此时也隐了身形,不让他们瞧见。
一直守到深夜,张梓晏是渴醒的。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
他们高兴的喊了一声少爷。
便将其他打瞌睡的人喊醒了,忙问着,“少爷,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医生在隔壁住下了,我让他来瞧瞧。”
张梓晏摇头,神情淡然,但眼里还是闪过一抹疑惑。
“无事,我要喝水。”声音粗哑得厉害。
丫环连忙将温水一点一点的喂给了他。
嗓子得到湿润后,张梓晏才觉得舒服了点。
他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只记得,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关上门后,就倒在了地上,之后便没有记忆了。
应该是晕过去了。
丫环回答:“是您让人送信到府里的,说您受伤了,需要医生。”
肖安倾是把信拿给阿晏身边的亲信的。
那个亲信就是埋了肖安倾的人。
他是张老爷买下来,让他保护少爷的。
这次,少爷让他去做别的事了,所以没有跟着他。
知道少爷受伤后,他十分自责,连忙吩咐了几个得力的丫环跟他走,还叫了两个医生。
此事,因为是晚间,张夫人已经睡了,他便没有告知夫人了,免得夫人担心,一宿都睡不着。
此时,他正跪在门外,想请罪。
张梓晏皱着眉头:他什么时候让人送信了。
“张棋呢?”他淡声问道。
丫环:“在门外。”
张梓晏挥手:“让他进来。”
丫环为难,“可他还在跪着。”
张梓晏:……
“他跪着干嘛?”
“他说,他没保护好你的安危,他该罚。”丫环小声解释。
张梓晏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肖安倾都想去抹平。
这次,张梓晏感觉更浓烈了。
自去了趟坟墓后,他一直都觉得有人在偷窥自己,但他又感觉不到那个人在哪里。
现下感觉更强烈了,就好像这个人就在身边。
他仔细打量着这几个下人,也没觉得有何异样。
他头痛的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让他赶紧滚进来。”
丫环连忙把张棋叫了进来。
张棋自打进来还是一副他有罪的亏欠样。
肖安倾看着有些感动,毕竟对阿晏好的人,她都挺喜欢。
“那信是谁送去的?”张梓晏直入主题。
张棋露出一副好惊奇的模样,“那信直接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张梓晏不解,“你当时在干嘛。”
张棋回答:“我正准备开门睡觉,然后那信就直接从门缝上落下来,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一看是您的字迹,就立马安排人来了。”
前面的话被张梓晏直接忽视了,他眉眼微挑,“我的字迹?”
“对,就是少爷的字迹,您的字迹,我特别熟。”张棋边点头边解释。
张梓晏仔细打量着张棋,见他没有说谎的痕迹,他内心更加疑惑了。
他伸手问道:“把信给我。”
张棋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折叠好的一张纸,递给张梓晏。
张梓晏神色平淡快速的打开纸,一看纸张,他便知道,这纸确实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