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三兄弟直接被辛弘晏送进了大牢。
他是举人,又是解元,说的话,自然会有些分量。
他们虽在乡下,却是代表着整个普海县的人,所以,县令大人十分看重他。
根本没听三兄弟的辩解,直接关进了大牢,进行改造。
而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日渐融洽。
不时说说笑笑,最让辛弘晏惊讶的是,她竟然也读过书。
对于他所说的治国安邦问题,她竟张口即来。
而且解决办法,竟比他想得还要周到。
这是真真的让他惊艳到了。
他甚至觉得,若她当官,定能平步青云,对社会百姓亦是一大福音啊。
只可惜,她是女子。
女子当官,是世人所不容的,也是不允许的。
他为她感到惋惜。
可是她却毫不在意,笑道:“我不喜那些束缚,我只做自由自在的自己。”
那脸上张扬的笑容,让他的心狠狠的跳动了几下。
春忙很快过去,他就要去学院读书了。
看着眼前笑得温温柔柔的女子,他有些舍不得了。
他哑着声音问道:“你打算在家里呆多久?”
肖安倾闻言一愣,他是在赶她走吗?
“就这几日了,我打算去镇上等我爹娘的消息。”肖安倾闷声解释。
她以为,经过这几天,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不过,哪有朋友一直住在别人家,也是时候搬出去了。
肖安倾开导着自己,很快便理好了心情。
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辛弘晏有些错愕。
她怎么了?是想到她的爹娘,所以难过了吗?
所以他连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爹娘的。”
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也没听她说过她爹娘的名讳,他现在也不知该从何找起。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一阵的窃喜。
想着,一日找不到她的爹娘,她便要一直住在普海镇,他便能时不时的去见她了。
看到眼前语气非常认真的男子,肖安倾心里一阵悸动。
她觉得这样熟悉的神情,她曾经看到过,也得到过,却始终回忆不起来了。
“你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反正也要去书院,等我给你找好住处,我才放心。”辛弘晏见她不语,便继续问道。
在家里,他不方便回来,可若是在镇上,他便能随时去看她了。
见男人殷切的眼神,肖安倾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
闻言,辛弘晏转殷切为喜悦,他故作镇定咳了咳,用拳头遮掩着自己不自在的神情。
他垂眸赧然,“那我去和爹娘说说,让他们准备准备。”
说完,便转身快步的离开了,脚步微微凌乱。
对于自家儿子的决定,辛家胜与云以蓝都是举双手赞成。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虽然儿子没有明说,但这么明显的举动,作为过来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既然儿子不说,他们就当不知道嘛。
所以第二天凌晨,他们便早早的从辛家村出发,朝普海镇去了。
坐在牛车里的肖安倾,被摇得再次昏昏欲睡。
见着她困顿的表情,辛弘晏竟也觉得十分可爱。
他偷偷的将肩膀送到她的身旁,她一倒便碰到了他的肩膀。
一晃一晃,她便再次入睡了。
虽然她是仙女,但是身为人类的她,对睡觉还是很喜爱的。
再加上旁边是信任的人,所以她很快就沉睡了。
一直到镇上,辛弘晏都不舍得动一下,生怕将她吵醒了,这难得的亲近机会就没了。
牛车一直到一处巷子才停下,外面的老人,跳下了牛车,喊道:“阿晏,到了。”
老人也是辛家村的,自然认得辛弘晏。
听到声音,肖安倾才慢慢转醒,她抬头就看到辛弘晏正安静的看着自己。
面颊突然泛红,宛如喝醉了一般。
眸子因睁眼被光线刺疼了一下,泛出湿漉漉的水光。
辛弘晏眼中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瞧着那幽深的眼神,肖安倾心中微微紧张。
为避免尴尬,她连忙爬出牛车,打开帘子,从牛车上径直跳了下去。
看着肖安倾那可爱的动作,辛弘晏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听到车里人的笑声,车外的肖安倾耳朵都开始热了起来。
辛弘晏优雅的移出了牛车,跳下车。
从钱袋里取出三十个铜板,对老人说:“这趟辛苦民伯了,一点心意,不多,还望民伯收下。”
辛祖民吓得连忙摆手,不肯接那铜板。
“不辛苦,老汉就是赶赶牛车,轻松得很,这钱民伯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