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瑞王,你竟敢谋逆背叛朕,其心可诛。”
景成帝暴跳如雷。
他被绑在椅子上,一脸痛恨的,望着那个,一直以病秧子示人的七王爷瑞王。
慈宁宫内,花园中。
淡雅如雾的晨曦里,只见少年坐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
他眉目含笑,微微歪头望着前方,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肌肤细致白皙如美瓷。
嘴角微弯,长眉若柳,身如玉树。
粉嫩的嘴唇微启,似呢喃又似悠长的叹息,“这就是谋逆吗?姑且就是吧。”
那无辜的模样,好似这只是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
此刻,太后正被人押着,灌着各种各样的药水。
那拼命挣扎躲闪的模样,已是狼狈至极,哪里有太后的优雅高贵。
而此时,她的旁边,正躺着林嬷嬷,紧闭双眼,毫无声息。
唯有那脖子上细痕的血珠鲜亮夺目。
见到他们那副凶残的模样,景成帝是既害怕,又愤怒。
那是他的母后,是太后,他们怎可如此侮辱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
“凌霁瑞,有本事,你冲朕来,你放过我母后。”
终于,作为儿子,景成帝终是涨了勇气,想要为母受罪。
可是,那个少年,凌霁瑞,只是含笑着望向太后。
并不说话。
直到那些药水都被灌完。
他方才开口,好看的嘴唇微启道:“太后,这些药,好喝吗?”
声音清脆细腻,非常悦耳。
被药水呛到一直咳嗽的太后,此时正怒目瞪视着少年,恨不得腐食其肉。
直到很久,方才缓过来。
因咳嗽的太久,声音粗且难听,“凌霁瑞,你藏得可够深的,哀家倒是小瞧你了。”
“不好喝吗?可是本王可是喝了十八年呢,从未间断过。”
未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少年眉头微皱,有些不太开心。
“你喝了十八年,关我母后什么事。”
景成帝听到少年的话后,气得浑身发抖。
少年闻言,眉眼再次笑了起来,整张脸皆因那弯弯的眉眼,显得异常柔和绝美。
他轻声笑着,回道:“你猜呢?”
景成帝却听得有些懵,什么叫他猜,这需要什么猜的?
“可是哀家却让你活着了。”太后冷冷的回道。
她若真的心狠,除开他儿之外,先皇的其他儿子,谁也不可能活着。
少年嗤笑出声,如银铃一般动听,他道:“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明明还是明媚少年,却偏偏过着龙钟老态的生活。
他怎么会甘心,怎么可能不恨。
太后闻言,冷笑一声,“可你却比谁都活得好,你看,现在不是在谋反了吗。”
只是她实在难以理解,明明一个药罐子,一吹风,就差点能要命的身体,为何身边会有那么多的暗卫。
自那日,她慈宁宫的嬷嬷们被杀害后,皇后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瑞王便直接绑了景成帝过来。
威胁她,让她喝下那些中药。
林妈妈死命相护,最后被暗卫割喉而亡。
看到林妈妈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尸体,太后不由得有些悲痛及悔恨交加,她当初为什么不斩草除根,非要留下这些祸害。
到了最后,反而害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太后眼眶微红,眼里的愤恨十分明显。
少年凌霁瑞见到太后眼里的愤恨,他笑得更开心了。
绝美绝伦,美伦美焕。
“因为,本王要报仇啊,本王怎能让本王的仇人,逍遥快活的活在这世间呢。”
声音轻柔,却骜狠。
太后闻言,突然大笑出声,眼里不经意之间,流下了眼泪。
她恨恨道:“哀家恨呐,为何要心软,放过你们,哈哈,到头来,哀家竟连林妈妈都护不住。”
听完他们的对话,景成帝直接愣在了当场。
他不明白,为何凌霁瑞病弱和母后有关,为何母后会说不该心软。
脑袋简单的他,此时完全不够用。
这两天,他已经被吓了无数回了。
先是被几具尸体所吓,皇后又失踪无影,后又被瑞王绑架,还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被欺辱,最后还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
“是啊,为何当初你不斩草除根呢,这个根呀,现在已经那么粗壮了,现在想除,可是难除的很呐。”
少年轻声呢喃。
太后望向少年微微失神的模样,心中恨意更深。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太后质问道。
从早上到中午,他就只是坐在这里,除开杀了慈宁宫的守卫和林妈妈,也就喂她药水了。
少年闻言,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