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面色平淡,并未出声。
兰夫人见宝贝女儿醒了自是高兴,差点喜极而泣。
“若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七八天了,所有大夫皆是束手无策,吓死妈妈了。”
兰若溪一顿,“七八天?怎么会?”
她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那日去白家,奕擎哥邀请她骑马,她看中了那匹叫做追风的烈马,后来……便被那该死的畜牲给摔了下来。
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那,我是怎么醒的?”
兰夫人示意她看自己身上,兰若溪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像个光腚刺猬似的,不仅被扎了满身的银针,还一丝不挂,顿时气的涨红了脸。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赶紧给我拔了,猪八戒戴眼镜,装什么文化人?还银针刺穴,你以为你是谁,叫云浅就觉得自己是银针浅神?”
“我呸,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兰夫人见云浅挨骂,也没有制止兰若溪,原本她还想讽刺几句,但是针还在女儿身上,所以她没敢。
云浅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兰小姐果然是高门大户教出来的才女,不仅出口成脏还颇有内涵,即便是眼下这般光景,气势都比一般人足!”
“你……”
“嘘……”
云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千万别生气,动怒会导致银针走位,要是兰小姐不幸遇难,我这个奴隶可赔不起!”
兰若溪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云浅啧啧两声,“果真是尤物,可惜我不喜欢女人!”
兰若溪:“……”
云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微冷,“还知道银针浅神呢?不过,你不配说出她的名字!”
说完,云浅转身欲走,兰氏母女齐齐开口阻拦,“慢着!”
兰夫人率先道,“云小姐,这银针还没拔呢?”
“脏了,你们自己留着吧!”
兰夫人,“……”
兰若溪,“……”
兰夫人刚想说她们不会拔啊,万一伤到若溪怎么办?
还没等开口就听兰若溪怒气冲天道,“你脖子上的牙印谁留下的?”
兰夫人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锁骨那处两排尤为明显的牙印,很清晰,带着暧昧的味道,应该刚留下不久。
她是从白家出来的,白家,除了白老爷就只有白奕擎一个男主人,她可不信那痕迹是下人留下的。
云浅眯了眯眼,“这个犯法?”
兰若溪气的脸都扭曲了,“云浅,你不要脸,一个奴隶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勾引擎哥哥?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他是我的。”
不知为何,云浅听到那句“他是我的”,突然有点酸。
不过那抹情绪很快被她压制,淡声道,“是你的你就去追,我又管不着。”
“你……赶紧给我滚出白家,否则等本小姐嫁过去,非弄死你不可。”
“哈!”
云浅漾笑,“那就等你嫁过去再说!”
说完潇洒转身,再没有停留的意思。
“啊……”
………
楼下大厅,白奕擎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不喝茶,一副“人出来就走”的架势。
兰璟尧抿了口茶道,“妹夫,寰宇跟兰氏的几个案子怎么说停就停了呢?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共赢,你这样,咱们双方损失都很大,没必要吧?”
这几天兰璟尧就想亲自去白家一趟解决这个问题,由于出了兰若溪的事,便耽搁了。
这男人不按常理出牌,他是知道的,但是几个亿的案子说停就停,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非常难理解。
白奕擎撩了撩眼皮,“本帅做事全凭心情。”
一句话,像是解释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
兰璟尧皱眉,“我看你是根本没把岳父家放眼里,怎么,觉得我们兰氏高攀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
兰璟尧,“如果你觉得若溪配不上你,趁早解除婚约,我们兰家又不是米虫,离了谁都能活。”
解除婚约?
白奕擎嗤笑,他根本没把什么婚约放眼里,反正那是老爷子一厢情愿的,跟他没关系,他白奕擎的另一半只能自己选。
若是非要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也得等那个死女人开口,她不嫁给他,他解不解除婚约有个屁用?
兰璟尧岔开话题,试探道,“若溪这段时间卧病在床,身体需要调理,浅浅在白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让她暂住这里,帮若溪调理身体,等过阵子再让她回去,你看如何?”
“不如何!”
“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
白奕擎似笑非笑看着他,“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她是本帅的人,一切都由本帅说了算。有本事,你让她把偷我的东西原样奉还,届时,她爱去哪就去哪,本帅才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