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宋时明月玩心起来，特意绕到了胤禛身后，趁着他不注意想吓他一下，却对上了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宋时明月的嬉皮笑脸僵在了脸上，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她摸了摸鼻子：“阿哥在这里做什么？”

胤禛道：“找你。”

“找我是……”

胤禛冷哼了一声：“看看你在这边儿高就的如何，日后我还得你照拂一二。”

这阴阳怪气的话让宋时明月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跟吃了火药一样。

胤禛说完表情也明显不自然了起来，他绷了绷唇，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太冲：“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时明月“哦”了一声：“那阿哥找我是想说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忽然来南苑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胤禛别过头去。

宋时明月道：“我让惊鹊跟你说了啊。我只是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最多回宫之前，我肯定回你那边儿啊。”

在宋时明月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大事。

可胤禛却格外较真：“你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

宋时明月迷茫：“有这个必要吗？”

这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捅了马蜂窝了，胤禛虽然还稳稳地站在原地，但宋时明月仿佛已经看到他跳脚了：“为什么没有必要？你要离开我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不是，当时你在读书我不是怕打扰到你吗？”宋时明月不太理解：“再说我又不是去当太空人，就是到南苑给公主打个杂。”

胤禛却很执着：“你选择了婉鸣，抛弃了我，对不对？”

“这谈何抛弃？你们俩谁也不是我能抛弃的啊。”宋时明月也急了：“你不感觉你很莫名其妙？我都说了我就是来打杂。再说我就是一个小宫女，公主的命令我不能不听。”

胤禛继续质问：“那你是不情不愿来南苑的了？那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有过来见我。”

宋时明月歪了歪脑袋，满头问号：“阿哥，这重要吗？”

“为什么不重要？”胤禛逼近了一步：“你觉得是这事儿不重要，还是我不重要？”

宋时明月：“……”

她服了！她和他讲道理，他跟她论感情，她跟他聊身份，他和她讲态度。

两个人偏偏说的又快又急，典型的嘴比脑子快，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肯让。

最终，宋时明月摆烂了：“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是，我就乐意伺候得宠的公主，我看不起你这样的阿哥，行了吧？”

胤禛眼圈儿都红了，但是还是咬着牙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宋时明月扭头就走，那衣带当风的样子显然就是生气了。

好久之后，胤禛才冷静了下来，疲倦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他压下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反而把无处宣泄的情绪都怪罪到了她头上。

他怪她不能视他为唯一，怪她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也怪她给了他一点儿温暖又迅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