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薇娟死了，未说完的话却萦绕在叶清水耳边，“你抢了燕月灵的灵宠，抢了燕月灵的灵宝”这是什么意思？

横断山秘境中燕月灵雕像手上的确有一个弓箭形状的手环，与自己得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灵宠呢？

“会炼丹的白蛇...灵宠，说的是云昭吗？”叶清水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季云昭。

季云昭现身，蹲下身来，手一挥，一片灵露洒在叶清水身上，叶清水身上伤痕逐渐复原，季云昭背过身，道“你先换件法衣。”

叶清水心神一动，换上一件宗门法衣。

季云昭回过头，看叶清水仍坐在地上，也蹲下来，两个人对望着，叶清水有些害怕，自己心心念念的温子初为了燕月灵将自己抛下，季云昭呢？

“清水，曹薇娟死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他面色如常，叶清水细细看着他的脸，想要找出一些端倪。

“清水？”季云昭又小声叫了一声。

“云昭，你听到曹薇娟说的话了吗？”叶清水想躲在这里，不想出去，不想面对未来的变化。

“小生听到了，清水，你知道我为什么与你结成伴生契约吗？”季云昭看着叶清水，眼神没有躲闪。

叶清水半低下头，眼睛半阖，不想知道答案。

自己知道了温子初为何与自己相交，不敢再想季云昭为何与自己结成契约伙伴。

他是上古妖神一族，身上有他父亲留下的宝物，重生回来的曹薇娟也觊觎的宝物。

即便是炼化妖神魂魄，失去法力，他也实在用不着和自己结成契约伙伴，横断山脉进出修士无数，季云昭有很多选择。

“云昭...我们出去吧。”叶清水有些祈求地说道，她不想知道，只想维持这样的现状，直到...直到泡沫幻灭。

季云昭小手扶着叶清水肩膀，仍旧语气坚定地说道“清水，小生曾与你说过，能感受到你雷电之力中有天劫气息，你还记得吗？”

叶清水不说话，季云昭话语也没有停下，继续说道“除了天劫气息，我们进入秘境拿到妖神魂魄后，小生还感受到了其他气息，上次小生与你说的上古之物的气息。”

叶清水抬头，上古之物的气息？

“小生所在九首相柳一族，有一位祖先在上古时期曾与一位人修结成伴生契约，两人携手妖神两届万万年，而后人修战死，小生族祖先将她的一片她神器碎片留在族中秘地，小生还在蛋中时就感受过那气息，清水身上之物气息与碎片一样，只是稀薄许多。”季云昭说完，便看着叶清水。

叶清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灯盏，自己识海中的灯盏，自己对灯盏一无所知，但身上所有东西中能吸纳天劫、转化魔气、解开禁制术的东西，来头定不简单。

“所以...云昭是为了那气息？”过了许久，叶清水才开口，她不确定季云昭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清水，九首相柳一族祖先与那人修是至交好友，小生是九首相柳，你有神器碎片，或许这是天意。”季云昭展颜一笑，灿若桃李。

“燕月灵...”叶清水踌躇着开口。

季云昭道“小生给你的画本子你定是没好好看，”又看了一眼叶清水，似乎觉得叶清水有些不识抬举，摇摇头道“那些话本子里不是有前世今生的故事，那一世发生的事情与现在发生的事情原就不相交，若是按照曹薇娟所说，那世界里你已经死掉了，可现在你还活着，这就是天道变数。”

叶清水看他一本正经，说道“那些话本子只是瞎编的，如何能作数？”

“非也，非也，小至生火做饭，大至界面兴衰，这些都是天道，画本子里的故事是编的，但编画本子的人却是真实存在的，对天道理解也是真实存在的。”季云昭这时候不像是小书生，倒更像一个小和尚。

沉默了许久，叶清水坚定开口“云昭，无论我们是如何相遇的，日后你要做什么抉择，我都尊重你。”

季云昭没想到叶清水这么说，有些惊讶，小脸严肃，看着叶清水说道“即便有一日我们背道而驰，小生绝不置清水于险地。”

两人说到这里，心结已解。

叶清水知道因噎废食不可取，若是因为一个温子初，一个曹薇娟就不再相信任何人，离心魔缠身就不远了，何况，季云昭之坦诚，是极珍贵的。

互看一眼 ，季云昭说道“出去吧，说好了要喝粥的。”

叶清水微微一笑，原本要找个洞府喝粥，没想到被曹薇娟抓起来了。

曹薇娟死了，乾坤袋没了主人，叶清水和季云昭顺利逃出，原来曹薇娟将自己带到一个山洞中。

将曹薇娟尸体烧掉，季云昭有些惊讶“这曹薇娟...可真厉害。”

尸体化成粉尘，地面上只剩下一条丝带、两块玉佩和三个储物戒指，叶清水将东西全部倒出来，山洞中灵光熠熠，如果说韩老怪儿子的东西值一两银子，曹薇娟的就是百两黄金。

“这...好多...灵宝！”叶清水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