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是因果？”叶清水困惑至极，修仙之人若非必要，不得沾惹因果，因为修士渡天劫时要经历心魔考验，一旦因果缠身，陷入心魔，就有陨落风险。

但是，从没有听说因果直接附着在某样东西上！叶清水知道的因果，就像是季云昭和自己的天道誓言一样，那是在灵魂上的一点痕迹，没有实体，不可捉摸。

“正是！所以，你先决定是否要这样东西，小生在门外等候。”季云昭显然不会再继续解释什么了，只是将空间让给叶清水。

叶清水脑袋乱乱的，东西自然是要的，但是每样东西都要有代价，叶清水实在不敢去赌，这个燕月灵长相一样的雕像，会让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修仙界中的秘境有些是上古大战时大修们打散的界面碎片，有些是修士飞升或陨落前留下的遗泽，后辈修士得到传承会与前人形成因果，但是这份因果不需要后人偿还什么，前人因此受到天道庇佑，这是天道循环法则。

只是，这样肉眼可见的因果，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自己要不要放弃呢？季云昭有兽吼护体，看样子是没有受到因果影响，自己呢？

叶清水举棋不定，想要放弃，脚步动了，又走回去，来来回回，在雕像前转圈圈。叶清水甚至不知道自己将得到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心底那点不甘心让她数次停下脚步。

识海中，灯盏出现，晃了晃身子。“灯盏！”叶清水在识海里问道，“你可知道如何消除物品上的因果？”声音满怀期待。

灯盏只是转了个圈，看那样子并未将自己惧怕的因果看在眼里，叶清水想到季云昭身上发出的神兽嘶吼声，再联想灯盏能够吸收雷劫，对于修士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比雷劫更难以应对，既然如此，叶清水清清嗓子，道“灯盏，这次全靠你了！”

叶清水做好了决定，安抚怦怦跳动地心脏，两指成剑，灵气和神识丝线在指尖融合，抬手向雕像手中抱着的阮射去。

果然一枚荧光湛湛，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牌子飞出来，叶清水伸手一接，识海中灯盏立刻动作，两息之后，牌子重新出现在手上，没有任何灵光。

第一时间进入识海，看着识海深处的灯盏，最下层亮着一簇火，好似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叶清水神识在自己识海中搜索一圈。没有任何异常，终于放下心来。

神识进入牌子，看到禁制术三个大字，大略看了看，似乎比神识符箓更为玄奥，现在也不适合仔细研究，神识退出。

最后看了一眼与燕月灵样貌无二的雕像，心道，若与我有关，终有一天我会知道，若与我无关，此时烦恼也无意义。

转身出门，与季云昭汇合。刚出门季云昭就小声道“有人来了！”随即将一块轻纱罩在两人身上。

“咦，这里分明有人的！”一行七人，叶清水都没见过，其中一人快步上前，看样子是提前感知到了叶清水两人气息。

季云昭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叶清水站在他旁边，两人就在七人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这纱不知道是什么品阶，那些人居然一点感知都没有。

“这里想必没有其他东西了，我们不如找找出路吧！”叶清水给季云昭传音道。

只是不需要特意寻找，两个人刚刚回到第二关几扇门前，就被传送出来。

贴上遁地符，重新回到山洞中，外面仍是黑天，季云昭又拿出煮蛟蛇羹的鼎，叶清水看到，也拿出自己的石板，两个人继续吃起东西来。

两个人默契地不去谈之前遇到的事情，只随意地说着话，季云昭虽然看起来年纪小，实际上一定是比叶清水活得时间更久，而且还爱看书，言语间妙语频出，讲地故事也极有趣。

叶清水很爱听故事，幼时也曾跟着两个姐姐在溪水边听村里的大娘讲故事，只是时间久了，已经有些忘记那些故事，后来就从未有人这样生动有趣地讲故事给她听了。因此，叶清水极为捧场，或惊讶，或拍手，俨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听众，季云昭愈发活灵活现的比划着，两人看起来温馨异常。

第二日清晨，叶清水和季云昭各自从打坐中醒来，这是叶清水第一次看季云昭修炼，还是白蛟的样子，团成一团，像是睡觉一样，月华随着呼吸进入鳞片，有种神秘韵律。

“清水，小生要找的地方这几日恐怕会有动静，小生想着我们先去那等着，你意下如何？”两个人中只有季云昭有明确的目的地，因此他率先说道。

叶清水倒是没有地方去，既然之前答应了季云昭，自然要做到的，于是答道，“好，我们启程吧。”

身上贴着敛息符，飞身启程，一日之后，终于到了一个巨大山涧旁，山涧深数百米，罡风肆虐，叶清水站在山涧边，探出神识，然而神识一出，全部被罡风搅碎。正在思考如何抵挡罡风之力，季云昭开口道“山涧下有一个山洞，我们就在那里等着。”

说完再次拿出那块纱，示意叶清水，叶清水也不矫情，和他一起躲到纱下面，飞身而起，外面罡风大作，纱中间却一点不受影响，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