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拉……”
九叔正待询问任重远为何要迁棺,四目却猛地惊呼出声,就飞奔了过来。
“师兄!这小子是‘青龙’,对吧。至刚至阳!”四目说着,还往任重远下三路瞄了瞄。
领会到四目的意思,任重远免不了感觉浑身恶寒,回瞪这老小子一眼。
九叔更没好气的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你怎么就不想想青灵体、青金体这些?”
“师兄!这些只是中上体质,还够不上您连个藤妖都容忍的地步吧。”四目笑嘻嘻说。
“那什么‘青龙’之资,就能让我服软了不成?”
“难不成,还能是那些传说中的道体……”
四目当下更一副打死他也不信的神情:“这都灵气渐衰多少年了?五百年前,三丰祖师那一代都没有出过,更何况现在!”
九叔却是对他点点头,又摇头,微笑不言语。
转到堂屋,请任重远、司藤入座,九叔正要斟茶,一提壶来,竟空空如也。
“秋生、文才!还不去泡茶,招待客人……”他立即略带愠怒的吩咐。
这俩浑小子已经凑到四目身旁,叽叽喳喳的问,显然是在问修炼体质的事。
让九叔一声呼喝,他们吓得缩缩脖子,忙从四目边上跑开,贱笑嘻嘻奔进堂屋里来。
“嘿嘿!师父……”
对着九叔一阵点头哈腰,他们又瞄了眼司藤,文才花痴样儿的呆住了,秋生却只一愣,便扯了扯这呆瓜衣袖。
他们方才向任重远抱拳作揖:“任公子!您好、您好。请稍等,这就给您泡茶……”
“泡好茶!”秋生末了还补充一句。
这俩浑小子虽然心中多少有那一丝丝不以为然,觉得这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滩烂泥上。
可他们也明白,这司藤总归是任大少爷的女人,自己不能痴心妄想。
否则,一旦开罪了,别说师父吃不了兜着走,他们的小命怕是也得玩完儿。
尤其这女人,明显是个妖怪,还会使藤蔓,叫秋生、文才更心生恐惧。
“还不快去?”九叔又瞪了一眼。
赶紧拧了水壶,端了茶具,两人便朝往外跑去。
九叔则借这个光景,坐下来,看着任重远,神情严肃的说:“平白无故的,你们任家为什么要迁坟……”
“任少爷!你们这种喝惯洋墨水的,应该还不懂这种事,是死者为大,一动不如一静的吧?”
“其实,老头子。杂书我看得不少,多少也懂点!但这事据说是二十年前,那个风水先生特意交代的?”
“那就更有问题了!”四目小跑进来,忍不住插了句嘴。“你们任家,该不会请到假的风水师吧。”
“诶!师弟。你这叫什么话?任老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吹吹胡子,九叔没好气的说,可话锋一转,他却道:“不过。也很难排除一时看走眼呀!”
见九叔目光一瞬,落到自己头上,任重远翻了翻白眼,心里觉得挺腻歪的。
司藤在旁,更难免噗嗤一笑,娇好的脸蛋如花般盛开。
她感到九叔、四目这对茅山师兄弟,与丘山等其他修道者,有着大不同。
看上去多少有点儿不靠谱,却显得更有人味儿了……
九叔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编排任家,有失妥当,干咳声,他说道:“这些其实都只是猜测,最主要还得看你们家的情况。”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任家肯定是让那风水先生给坑了!”任重远却是自嘲的笑了笑,对自己身份不以为意。
九叔与四目听来,更是面面相觑,同时疑惑的看着这任家大少爷。
“我那时才三、四岁,但多少也记得。”任重远回忆着原剧中的台词,慢慢说道。“那风水先生好像跟我爸说过……”
“什么我爷爷那个穴,是‘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旺’?呵!旺他个亲娘老子。这二十年来,我任家的生意是一年更比一年糟……”
听听,听听!这一开口就老凡尔赛了……
如果在场三人也是穿越过来的,大概都会这么想。
九叔更私心底泛酸道:“还你们家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要真这样,你们任家怎么能稳坐任家镇首富之位……”
“要知道这周边可是还有号称‘黄百万’‘谭百万’等富贾士绅呐!更别说,你们兄妹俩还有钱到省城学洋学?”
但要让任重远知道九叔此时心中所想的话,他绝对会回以自嘲一笑的。
毕竟,就他所了解,当初自家那便宜老爷子,不仅与前满皇室颇有渊源,明里暗里的产业加起来,更足以组建一支五千人军队,有先进枪炮的那种。
而更令任重远料想不到的是,九叔这会儿心里才闪过一个其他乡绅的念头,义庄大门便被猛力推开,一个家丁模样的胖小伙,火烧屁股般奔了进来。
“九叔!九叔!出事了,出大事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