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干什么?”齐韵问。
秦榕朝他扬了扬下巴,一脸冷傲的说:“主子的事,你不要多问,先照我说的做。”
齐韵内心无语,不想多说,灵宇又道:“就算我能抓到舌头,你打算用你招来的人去打土匪窝?”
“当然不是,郡守那边难道没人吗?”秦榕看向灵宇,“你先抓几个舌头,了解一下开山寨的守寨规矩,再去和郡守谈谈,等需要剿匪的时候我自然会提醒你们。”
见秦榕有自己的打算,三人就不再多说。
秦榕收了房契地契,让三人带着各自的娃回房,等秦榕把钱财都收好后,她才叫了小二打热水。
她记得乔安这个时间点该沐浴了。
唉,她可真是个合格的丫鬟。
等等,这是什么值得欣慰的事吗?
秦榕拉了屏风,乔安就在屏风后沐浴,陈俞叉开小短腿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新衣服,“阿紫,我们去学堂就穿这身吗?”
“嗯。”秦榕坐在旁边:“明天我给你们找个学堂,你们上学念书,阿紫要招人办事。”
“阿紫。”陈俞匍匐过来抱住秦榕,像个小树懒,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下学堂?”
“酉时。”秦榕。
古代放学时间还算早,因为学堂里也没有太多的灯油照明,所以没有晚自习这一说。
“那阿紫你一定要第一个冲进学堂来找我们!”陈俞拉着她的手臂殷切地说。
“……”秦榕。
为毛你不第一个冲出来?
秦榕看着陈俞天真的眉眼,笑了笑,“干嘛这么急?”
“我们能早点回家,我爹说,小孩子夜晚不要在外玩太久,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陈俞一脸认真地说。
秦榕也作严肃状,“我知道你爹说的不好的事是什么了。”
“什么?”
“小孩子半夜不回家会被僵尸抓走,开膛破肚。”秦榕吓唬他。
“那你一定要来早点。”陈俞摇着她的手臂焦急。
“你放心,你要是真的被抓住了,阿紫一定把你救出来,给你贴符纸,放糯米里驱邪。”秦榕抱过他,给他挠痒痒,陈俞受不了,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阿紫。”
这温馨的场面让沐浴出来的乔安打断了,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头发还是湿淋淋的,只是看着秦榕和陈俞,像是交代般:“我洗好了。”
“好。”秦榕放下陈俞,又叫了小二来换水。
她取下架子上的白巾,给乔安擦了擦头发,嘱咐道:“少爷快回被子里躺着,别冻病了。”
“嗯。”乔安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眸,和往常一样安静听话地上了床。
但他头发还湿,睡不着,就拿着书本在床上看。
小二给换了热水,秦榕准备帮陈俞脱衣裳洗澡,乔安冷不丁来了句:“陈俞大了,让他自己来吧。”
一大一小都往他那边看,乔安抬起头,看着秦榕道:“阿紫,你不能总惯着他。”
秦榕看了看乔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然后拍了拍陈俞的小脑袋瓜,“也是,陈俞都要去上学了,要变成小男子汉了,那今天就自己脱了衣服洗好不好?”
陈俞倒也听话,进了屏风边脱边念叨:“我是小男子汉,我要自己脱衣服,我要去上学喽。”
“……”秦榕。
小孩子就是话多。
上次还害怕她抛弃他们,不想去上学来着。
既然陈俞可以自己来,那秦榕就不动手了,转而走向乔安那边。
直到秦榕走过来,乔安也没理会她,低着头。
秦榕坐在一旁,“少爷,你有烦心事吗?”
“没有。”乔安揪着脸。
“……”秦榕。
“陈俞比少爷小,不比少爷聪明,比少爷省心,所以奴婢对他才上点心。”秦榕悄声地开口,又拿起白巾,包住乔安的脑袋,擦了擦,“奴婢没注意到少爷,少爷别恼,是阿紫错了,在奴婢心里,少爷也是很重要的。”
小孩子都有争宠心理,何况乔安经历灭门惨案,身边只有她一个大人。
乔安心里清楚自然就她对他好,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舒心了,或许是秦榕让他想起了过去,可越想起过去有父母疼爱的日子再对比现在逃亡的艰辛。
乔安心里就悲喜交加,失去了独一无二的父母的疼爱,身边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他一个小孩子自然是会不遗余力地想要抓住这棵草。
陈俞就是这个样子的,小孩子是机灵的,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陈俞没有了亲人,除了乔安,他最亲近最信任的就是秦榕。
而对比乔安,秦榕更能让他感到安全,在长期的相处中,陈俞才不自觉地凑近秦榕,想要在她身上寻找失去的亲情和安全感。
乔安何尝不是,但有一点,乔安是独子,享受独一无二的宠爱,但现在身边只有秦榕和陈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