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因为生得貌美被卖来卖去,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身下过日子,楼主是其中最好看同时最有魅力的一个,所以他觉得跟着他起码不用伺候那些恶臭的老男人。
而且楼主那样厉害,他也逃不了,只能认命接受自己是男妓的命运。
秦榕是第一次这么问他们以后想去哪里,想做什么的人。
薛寻和灵宇也有一样的心思,他们也是被卖到仪凤楼被沈牧训练成他的杀手和暖床的玩具。
沈牧薄凉的眼睛里从没有在意过他们的命,只是当作一个消遣的玩具。
可是,他们能怎么办?除了伺候他,除了当他的房奴,他们还能怎么解脱?
只怕惹怒沈牧唯有一死。
“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你们就自由了,回仪凤楼继续当你们的公子也行,乡下教书务农都行,要是作恶,被我逮到了,我不会留情的。”秦榕。
“哼……”灵宇轻哼一声,“别用你对那小孩的话劝我们,我们同他不一样。”
灵宇抬眼,“不过那孩子确实比我们幸运,他没有跟我们一样到过各种腌臜之地,没有像我们一样在刀剑上舔血。”
“你为什么当男妓?是你父母把你卖了?”秦榕想了想问。
灵宇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秦榕也知道自己问的太直白了,于是换了个说法:“是因为活不下去了?”
灵宇没有说话,思绪却回到儿时,他也和几个伙伴到哥哥所在的私塾下听着夫子教书。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夫子教的诗句挺好。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赌博被人追上门打,母亲为了救他把自己当给了债主。
他一次次地被卖,最终来到了仪凤楼,成了黑鸦的一份子。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早就想不起来他的童年有过什么美好的憧憬了。
一想到过去,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些恩客油腻的嘴唇和腌臜的言语。
灵宇想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只是运功平息自己的气息。
薛寻的经历同他们差不多相似,家里穷,几个弟弟妹妹都快饿死了,父亲要将他们之中长的最好看的卖给一些好男童的有钱人家。
他和弟弟长得最好,但父亲要留一个当作下半辈子的依靠,所以让他们抽签,他不幸抽中了最短的签。
弟弟站在光里,在学堂里学书,而他小小年纪就被逼着接了第一个恩客,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薛寻的确听到了刚刚秦榕对那个小少爷说的话,心里觉得可笑的同时竟然还有几分羡慕。
如果当初也有人能来救救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薛寻不想了,他知道不可能,以前不可能,未来也没有这种可能。
秦榕沉默不再说话,她也想过把那些什么男妓馆给关了,但这个位面就是这样好男色居多。
男妓因技艺不同而有所区分,有市伶和家优的区分。
他们中也有值得歌颂的真挚感情,但大部分玩男人的人只不过是女人玩腻了就玩男人,图个刺激罢了。
这类人除了自己玩还会拉上自己的家人,好友,小厮,其中伴随大量的侮辱和欺l行为。
原剧情里里陈俞就是被一个权贵带着府里的小厮给玩死的。
富户豢养娈童和家优显示自己不差钱,平时娱乐也常常以他们做赌注,赌输了就把他们随便送人,一些男人走投无路只能去卖身。
灵宇这几个人,完全对应了秦榕所说,被父母卖,颠沛流离最后来到仪凤楼被沈牧驯养为杀手和暖床工具。
而这个位面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同志,有些男人原本不愿卖身却惨遭侮辱,求助无门接受不了而自杀的比比皆是。
识时务的不但不反抗,一旦缺钱就习惯性卖身赚钱,自降人格而并不以此为辱。
就像后期的灵宇几人,他们的三观已经被极度扭曲,最后接受了这个现状。
到后期灵宇几人的生活越来越放荡,更有些以自残来以献媚主人。
这个位面对男妓现象大多赞同,男妓也被称为相公,男妓馆一般称为相公堂子,或者又叫“象姑馆”。
“像姑”指得是里面的男子像姑娘一样,另有说法说是“象姑”是“相公”的谐音。
质量好的“象姑馆”甚至能吸引到皇帝到场,而这个位面的皇帝极好男色,又宠幸宦官,可想而知这整个国家有多荒唐。
而灵宇三人命运的悲剧就是和这个位面这样荒唐的乱世有很大的关系,当然被灵宇杀死的其他人另当别论,有的或许是该杀,有的或许是无辜。
毕竟他们的三观已经形成,秦榕也没觉得自己天仙临凡能救的了他们,但只要她在一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滥杀无辜的事就不能再犯。
秦榕叹息一声,说道:“算了,以后再说吧,我回去睡了。”
秦榕说着把果核丢了,然后掀开车帘回去睡觉了,三人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