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没有丝毫请求的意思。

沈临川僵了一下，他微微眯了眯眼，随即笑道：“乔安不要胡闹，你知道的，君王之命不可违，朕既选了你为太傅，日后你便负责教导到太子成年。”

“往后可别说这话了，若是想家，朕可以让丞相夫人入宫瞧你。”沈临川说到丞相夫人时语气里带有威胁的意味。

乔安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乔安若是不愿意，陛下要杀了我吗？”

沈临川的脸色终于青了起来，周围的气压极速下降。

“乔安，你别仗着朕宠你，你就恣意妄为。”沈临川盯着他，眼底的威胁意味爆满，“你知道你的身份，若有一点违逆，整个丞相府都将会给你陪葬。”

“那又如何？”乔安表情淡漠，一脸的无所谓，“就算我不违逆，整个丞相府就一定能活吗？陛下近两年来的残暴，众人也是有目共睹。”

“沈牧，当了两年皇帝，你很快活吧。”乔安平静地看着他。

沈临川怔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沙哑，“你知道我是谁？可惜啊，乔安，你这么冰清玉洁的人，非要这么快让自己陷入泥沼中吗？”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乔安冷漠道。

“……”秦榕。

秦榕心梗了，乔安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临川宫里的暗卫可不少呢，乔安不会打算今晚干掉皇帝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你今天来，是有了足够的底气对付我了？”沈临川并不着急揭穿乔安的冷静，不急不缓地问他。

“苏琰和你私下见过了吧？”乔安没有说话，只是问起了苏琰。

沈临川倒也不反驳，“怎么？在意他？可你不是不要他了吗？莫非是想从我这儿再把他要回去？”

“一个奴隶罢了，要回去做什么，我今日来，只是想来请求你的。”乔安话锋一转，没有之前那么刺人了。

沈临川根本不信，勾起一个薄凉的笑，“你来求我，就是这么求人的？”

“你放苏琰和絮絮出宫，我就在宫里一辈子。”乔安道。

沈临川沉默了，看着他有几分好奇，“你不是不要苏琰了？为什么还要我放他走？”

“太子不喜欢他了，我帮太子一个忙。”乔安依旧一副冷淡样。

“哼……”姬川轻轻一笑，“乔安啊乔安，你总这么为别人着想。”

沈临川瞅了一眼低头的秦榕，随即抿了下唇，看向乔安，“好，我可以答应你放苏琰出宫，但是这个奴婢不行。”

“为什么？！”乔安忽然一脸惊慌，沈临川看了心里火气上升，“没有为什么，我这个人做事全凭喜好，我看她不顺眼，杀她不需要理由！”

“你要杀絮絮就连我一起杀了！”乔安激动地站起来。

沈临川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阴沉着脸地开口：“你可以死，我会让你们丞相府所有人给你陪葬！”

“你！”乔安气得胸口起伏，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临川看了很满意，“乔安，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在意的人死在你面前。”

沈临川说着，朝暗处说了一句动手，秦榕脸色一冷，旋身从袖中甩出几根枣核钉，钉钉命中。

沈临川黑沉着脸，就要张口，秦榕抬手点住了他的哑穴，让他没法发出声音。

沈临川瞪着猩红的眼盯着秦榕，眼底充斥的煞气几乎要喷薄而出，秦榕冷着脸上前，想要拧断他的脖子。

“絮絮等等。”乔安一脸淡定，似乎早有预料般。

秦榕看着他，终是忍住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