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皇帝的眼神太过侵略性了,乔安忍不住凝眉,“陛下看着臣做甚?”
“乔安来的时候经过了何处,脸上都沾了污迹了。”沈临川表现自然,手轻轻擦过乔安的脸颊。
乔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躲了一下,但沈临川并未发怒,只是对他微笑着。
“陛下千金之躯,不敢劳烦陛下,下次告诉臣即可。”乔安说道。
沈临川眸色暗沉,他的表情有点受伤,闷闷地嗯了一声。
乔安从偏殿出来后,秦榕就迎了上去,回去路上,俩人一句话没说,一直回到住所,秦榕才问他,“公子,可同陛下说了?”
乔安看了她一眼,“絮絮,你倒是对皇上和本公子的事特别关心。”
“奴婢不关心皇上,他又老又丑,奴婢关心的是公子。”秦榕。
见秦榕又语出惊人,乔安心里无可奈何,“你怎么又来了,不能说这些粗话,你不可以非议皇上的,若是隔墙有耳,你这会儿身子都躺在乱葬岗了。”
“公子。”秦榕睁眼说瞎话道:“前些日子奴婢得见天颜,见陛下唇色发青,鬓发生白,面黄肌瘦,犹如恶鬼,是病入膏肓的模样,然其中又生几分红润,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乔安。
“絮絮,你还会看面相?”乔安纳闷了,他母亲给他找的通房丫鬟怎么这么古怪。
秦榕点头,“以前学过,奴婢不仅会相面,还会舞剑。”
乔安轻叹一声,把话题绕回去, “你说陛下面相又生红润,这么说陛下洪福齐天是不会死了?”
乔安同情这位皇帝,所以自然不希望他这么快早死,比起沈牧这个变态,他宁可面对皇帝。
秦榕沉默了几秒道:“陛下会好起来的。”
乔安听到此,放心点头,“陛下会好便可,不然太子这不成才的样子,不知道日后要把国家治成什么样呢。”
“奴婢看太子殿下印堂发黑,才是一副将死之相呢。”秦榕。
乔安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不可能。”
乔安知道剧情,在太子和苏琰的虐恋爱情中,沈牧可是活到了七十岁的高龄,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看来他这丫鬟也有面相不准的时候,也是,她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的。
乔安看着秦榕,头疼地说道:“太子福泽深厚,絮絮莫要乱说。”
“……”秦榕。
秦榕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反而会惹来乔安的不悦。
秦榕行了一个礼,“奴婢去备水给公子沐浴,提防陛下把病气过给公子。”
“……”乔安。
乔安觉得他这个丫鬟胆子真的是特别大,似乎并不害怕自己会被皇帝判死刑一样。
可她除了对皇帝非常不满外,其他表现还算正常,何况这话平时也只同他说,还算谨慎。
摊上这么个丫鬟,乔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午夜时分。
龙榻上空无一人,谁也不知道皇帝的寝宫之中藏有一间密室。
密室的墙壁和地上画着密密麻麻的阵法,看起来颇为诡异,周围还摆着许多不知名的草药。
沈临川窝在密室的角落,闭目养神。
他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死掉一样。
这具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
沈临川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轻轻勾起一个笑。
没事,最多五年,他就可以换一具健全的身体。
届时,乔安,你只能是我的。
乔安现在每天都被太子和苏琰秀恩爱,饭都吃不下去了,可他又不能吼太子,再打他一遍。
因为一个吃饭就打人,回头皇帝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乔安面无表情地从饭桌前起身,随便,让他们秀,他躲还来不行吗?
“主人!”苏琰急忙站起来,却被沈宸拉住了
“苏妹妹。”沈宸压低了声音,“你忘了我同你说的了?太傅是丞相独子,出身富贵,最不喜谄媚之人。”
苏琰皱眉,他想让那人喜欢他,又忍不住想讨好那人。
“絮絮,将饭菜放到我书房里。”乔安吩咐了秦榕一句。
“是,公子。”秦榕面无表情地收拾,然后无视苏琰和太子,转身跟了上去。
看到秦榕这么得乔安的心,苏琰心里嫉妒极了。
“乔安,你看起来心情不佳。”
又到了晚上和皇帝的聊天时刻,沈临川看得出乔安表情不愉,开口询问。
“无事。”乔安不习惯和他人谈心,何况这皇帝别有用心。
“乔安不想说便不说罢。”沈临川言语中透着几分失落,他叹了一口气,“我时日无多,本想着能帮你些忙,我很开心能帮到你……”
“陛下慎言。”乔安打断了沈临川的话,他想起他的丫鬟絮絮所说,说道:“陛下的身体会逐渐好转的。”
沈临川面上勾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