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态度便知，即使自己追问，顾钢也决不会透露半个字。

顾钢担忧地看着杨晓蕾，提醒道：“军事归根到底是政治的延续，希望你能理解，现在的禁毒战场和五年前大不一样了。”

杨晓蕾：“我理解。但我有件事要问你。”

顾钢看着杨晓蕾灼灼的眼神便知她想问什么，眼神一黯，转过头避开杨晓蕾倔强的眼神，冷冷道：“最好不要问。”

杨晓蕾走到顾钢正前方，眼睛直视着顾钢，固执地追问道：“老顾，小飞已经牺牲，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他血洗龙虎岭，歼灭十大毒枭，明明是居功至伟，为什么要逼他退役？他这次回到云南也是为了追捕毒贩，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是杨晓蕾心中的解不开的疙瘩。虽然小飞

的情绪有时不稳，但绝不至于非要退役，甚至严令禁止他踏足云南地界。这次更是毫不留情地处决了小飞。杨晓蕾怎么也想不明白，多次立下赫赫战功的干小飞究竟犯了什么错误，组织会对他这样的不留情面。

顾钢看着杨晓蕾，眼神中无限悲哀和怜悯，嘴唇微微一张一合，终是背过身去，沉声道：“我不能说。干活去吧。”

杨晓蕾看着顾钢冰冷的背影，绝望地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失望地责备道：“同样是小飞的领导，你不如熊国良有人情味。”

顾钢闻言背影一僵，冷声道：“人情味会害死小飞。”

“但小飞还是死了。”杨晓蕾露出一丝嘲讽的苦笑，在得知小飞被处决的起初，愤怒，悲痛，怨恨，无奈……千百种情绪一直折磨着杨晓蕾，但就在刚刚亲眼看到小飞中弹倒地的那一刻，杨晓蕾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小飞再也回不来了，突然之间，此前种种激烈的情感在那一刻渐渐削弱，没有了痛苦的折磨，杨晓蕾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无力。

顾钢看着大屏幕上的干天雷，眼神中似有深意，“死了也许对他是最好的解脱！”

杨晓蕾闻言冷冷一笑，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只有一片孤寂的心灰意冷，淡淡道：“也许对我也是。”

顾钢闻言心下猛得一沉，有些慌乱地转过身，却只看到杨晓蕾大步离去的绝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