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陷入黑暗，感知恢复后，人已在来时的宫殿之中。

顾凡回头看了眼黑洞般的入口，与黎红月一同迈步走出宫殿。

外面上千内门弟子齐聚。

有人满面红光，有人精神萎靡，有人叹息连连，不一而足。

当顾凡和黎红月走出的刹那，立即就有许多目光投来。

顾凡扫了一眼，就看到廖云等人恨恨的看着自己，旁边还有胡慧。

“可惜，这次没有碰到她，否则也暴揍一顿。”

顾凡心下有些遗憾。

这时一道大喝声响起：“内门弟子顾凡何在？”

顾凡皱眉，在黎红月关心的目光下迈步上前。

开口大喝的是在楼船舰首上的万博长。

“内门弟子顾凡在此！”

顾凡抬头淡淡见礼。

万博长俯视着顾凡，面无表情，目光却凌厉无比，喝道：“廖石等内门弟子告你在秘境之中恶意残害同门，可有此事？”

顾凡听了暗自冷笑一声，脸上却面无表情，淡淡道：“敢问万长老，可有证据？”

“我们就是证据！”

廖石大喝。

紧接着一群凄惨兮兮的内门弟子走出来。

“顾凡，你这个恶徒，敢说我的伤不是你留下的吗？”

“混蛋，根本不顾同门之谊，下手竟然这么狠，把我两条腿都打断了！”

“我看他就是魔道派来的奸细！”

……

一个个内门弟子声讨顾凡，声情并茂，完全一副受害人的姿态。

这顿时引得四周其他内门弟子的同情，一个个人看向顾凡的目光都带了审视和疏离。

“登顶月灵玉梯，原本以为是一个天才，可为我们皓月宗内门弟子的表率，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人品和天赋无关，不过，我不耻与这残害同门的人为伍！”

……

议论声四起。

黎红月面色一变，刚要开口为顾凡争辩，顾凡却对她摇了摇头。

这些被别人几句话就煽动的人，和他们解释有何用？

一群墙头草，没有脑子的人而已。

而此刻廖石等人听着四周支持自己等人的声音，却是兴奋得意起来。

舰首上，万博长嘴角微微挑起。

在他看来，顾凡当是没有话说了。

毕竟人证俱在，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顾凡自己有人证吗？

没有！

要知道，皓月宗内是禁止门人弟子私斗的。

哪怕是秘境之中，也不能。

残害同门这个罪名一旦坐实，顾凡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师门，重则直接打杀，明正典刑！

不过，就在他要一言定罪的时候，顾凡却朗声开口了：“万长老，您说我残害同门，可有证据？”

证据？

万博长一怔，随即面色一沉，抬手一指廖云、廖石等人：“他们难道不是证据？”

“人证在此，你难道还要强词夺理，强行狡辩？”

顾凡冷冷道：“他们是受害人，但却不是人证！”

“蛇鼠一窝，如何作为人证？”

“这次入秘境的内门弟子受伤者，乃至丢了性命的都不在少数，难道他们说是我做的，那就是我？”

“除了他们，可有其他人证，看到了我对他们下手？”

万博长面色一滞。

旁边的胡不为立即喝道：“还敢狡辩！”

“秘境内一切都被我们看在眼中，你和他们先后入了山洞，不是你，还有谁？”

顾凡嘴角露出笑容：“那么，胡长老为何不问问，他们这么多人，为何跟着我进入山洞？”

不等胡不为开口，顾凡便自问自答，声色俱厉：“因为他们想要抢我发现的钨金。”

“一群人想抢夺别人的宝物，反被教训了一顿，竟然还有脸告状？”

说到最后，顾凡看向廖云等人，一脸不屑和鄙视。

这一下，诸多内门弟子看向廖云廖石等人的目光都怪怪的。

“你……你胡说！”

廖石强行辩驳。

顾凡却不理他，喝问道：“万长老，胡长老，既然说秘境内一切你们都清清楚楚，为何不问罪廖石等人从背后偷袭我，想要抢夺我发现的宝物一事？”

“是两位长老徇私包庇，还是眼睛瞎了，没有看到？”

骂我眼睛瞎了！

胡不为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怒喝：“混账！”

“我们在说你残害同门之事，与这何关？”

顾凡听了顿时大笑：“所以，胡长老的意思是，他们抢我可以，但我不能反抗？”

“真是好大的道理！”

他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刑长老，问道：“刑长老，宗门莫非还有这样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