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只能在打印店待着,好在有邓曼在,午饭是她请的。
下午我在打印店看小说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来电话的是个生号。
我“喂”了句,对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你打错电话了吧。”
我心情糟的很,冷漠地回应道。
“张忘辙,你这就把我忘了,怪不得名字里有个忘字。”
突然,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马上想起个人来。
居然是夏锦,我高中时候的女同桌。那段青葱岁月,回想起来都是眼泪啊。
“明天有个同学聚会,你能来趟艾城不。”
“巧了,我现在就在艾城。”
“那正好,他们还没定下来在哪,明天定下来我再打电话给你。”
电话挂断,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邓曼估计是看到我欣喜的模样,走过来打趣道。
“哎呦,你这个大男人还学少女怀春呐。”
我没搭理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转运了。
下午三点,老头站在打印店门口朝我们喊。
“大徒弟,二徒弟,咱们回家了,再晚点到家就天黑喽。”
我看着天上的太阳,不解道。
“那么老大个太阳,咋可能天黑。”
“回家得走两三个小时,可不就走到天黑。”
听了老头的话,我愣了,上哪要走两三个小时。
邓曼锁了店门后,我就和她跟着老头沿着路边走。
从三点走到五点,太阳已经开始往下沉了。
“要不咱打个车吧。”
我话音刚落,老头一巴掌拍在了我脖子上。
“徒弟这可是修行,修行你懂不懂……”
得,修行就修行吧,我和我这傻子师傅也没啥好争的。
从城区走到城郊,最后老头指着南边的山说。“上了山,咱就到家了。”
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得爬山。
“歇会,咱们歇会。”
“你到底是不是男的,我一个女的都没喊累 ”
邓曼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伸手就拽我的胳膊。
得,爬吧,往后这种日子肯定少不了。
踏上往上山走的石阶一抬头,只看见无数飞鸟怪叫着离开昏暗的山林,奔向蓝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那坐着轿子的红衣女鬼出现了。
她距离我们二三十米的样子,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这女鬼也是够奇怪的,她没坐在轿厢里,非要坐那轿厢顶棚,难道里面还有一个?
看见女鬼,邓曼拿出一张黄符,双眼紧闭就要念咒。
“慢着,你看那女鬼手里的是什么。”
此时我那傻子师傅突然就不傻了,正言厉色的阻止了邓曼。
女鬼手里那面镜子我早就见过,倒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徒儿们,女鬼手里的是法器,乾坤镜。”
“不过她那面镜子乾坤倒转,映出的画面也是地覆天翻。”
“寻常道法伤不了她,但她那面镜子会废了修法者全身道行。”
经师傅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镜子映出的画面是上下颠倒的。
“看好了!”
师傅从怀中也拿出面乾坤镜,只不过他将那镜面扣在怀中。
“你手里那面是乾坤镜,我手里这面也是乾坤镜。”
“不过你那面是母的,公的在我这,你那母的见到我这公的就会碎成粉末。”
这话听着太熟悉了,就是照抄的西游记啊。
师傅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整座山野仿佛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说完,师傅把镜子翻了过来,一道金光朝那女鬼怀里的镜子打去。
女鬼一挥衣袖,用胳膊挡住镜子。因为女鬼只顾保护镜子,结果那金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红衣燃起火光的同时,女鬼消失不见。
“师傅,女鬼被你打死了。”
“没有,只是受伤,不过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与咱们正面交锋了。”
我正要问为什么不会正面交锋,师傅发疯般往山上狂奔。边跑还边喊,“谁最后到家谁就是大傻子”。
一时间,我也搞不懂这老头是装傻还是真傻。
跟着这傻子师傅当道士或许也不赖,能保住小命不说,往后的日子肯定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