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柔正在慌乱地找她,见她一身湿透地回来,不禁吓了一跳,忙把一条干净的巾帕捧来为她解散了发髻,细细地揩抹着。
“我的好小姐,你到底去了哪了?怎么把自己弄得湿透了才回来,仔细得了风寒。”
她不管不顾地坐在榻前,任身上的水将那褥子也沾湿了,脸上起着酡艳的红晕,拉着又柔的手问道:“又柔,你觉得徐少爷这人如何?”
“你是说泽柏少爷?”又柔为她擦拭头发的动作也放慢了。唿地她睁大了眼睛叫起来,“小姐,你不会又和他……”
“你说哪儿去了。我只是问问你而已。”她鼓起嘴。从她的手中拿过那条巾帕,自己将头发抖散开来。那润湿的青丝沾了水晶珠子样的水滴,瀑布似的铺了一背脊。
“小姐,徐少爷这人为人温润如玉,对你也不错。如果你嫁给他,也不失为一种福气呢。”她从紫檀木红木梳妆台拿起一块黄杨木篦子替她刷头发。
“可惜的是,你已经被指婚了。”她又兀自嗟叹道。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不知怎么的,她的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