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府。”
天色渐暗,踩着微微的夕阳归家,刚一进门,就听得小厮来报,说是驸马寄了家书回来。
那又如何?她才不会关系那人如何呢。
一张薄薄的信封竟有些烫手,许清沅看着这封信,迟迟没有打开里面的内容。
“宿主,为什么还不打开?”
“0159,我怕你主人写一些什么东西来调戏我。”
那人的脾性她可是了解的很,里面定是什么淫词艳曲,不看也罢。
心里这么想着,双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慢慢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许清沅将信纸打开,上面只写了七个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
她就说,果然是登徒子,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有些生气的将信纸扣到一旁,又拿起来重新看上一遍。
她觉得,秦纪泽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就想着看她的笑话。
伸手拿起笔架上的一只毛笔,蘸取了一些墨汁。
提笔在另一张信纸上写着,“昼赏微云夜观星。”
写完又觉得不对,她作何要在这里和他对对子?
抬手把刚刚写的信揉成一个纸团,才不要给他回信。
而后走出书房,像是无事发生。
“公主不给驸马爷回信吗?”
过了几日,许清沅正吃着早饭,无端的听到从春来了这么一句。
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干嘛要给他写信啊?”
其实许清沅不是没想过给秦纪泽写信,其一是最近几日太忙了,其二便是她真的不知道写些什么。
从春自然是劝她,这一套许清沅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好了好了,今日从秦府回来便去。”
从春看了自家公主一眼,自从驸马去了前线之后,公主就有些不对劲。
整天看着账本,还要往秦家跑,和秦老爷呆在书房一呆就是半天,除去秦家就是往太白居跑。
这么想想,整个天越城似乎也不太对劲了呢。
东边菜市行刑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从那边过得时候,总是能闻见一股子很大的血腥味。
“公主可要去太白居?”
繁复的华盖马车停在太白居,许清沅在马车下站定,转头看向对面酒楼二楼窗口的男人。
不得不说,女主的经商能力真的是有目共睹的,只要给了她机会,便能迅速斩断男主的经济事业线。
她还是赌对了。
冲着许瀛洲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想来是许瀛洲在宫里坐不住了,出来看看情况。
秦家那边也推行的非常好,许瀛洲的爪子至少砍断了一半。
许清沅踩上二楼的地板,推开天字一号的门,女主正坐在里面看账本。
看到她来,也不招呼,许清沅走上前去,随意的翻开一本看着。
这个月香铺营收百分之六十八,太白居百分之六十,看得许清沅瞪大了双眼,她只知道女主营收恐怖,没想到这么恐怖,百分之六十多的收益。
“对面快撑不住了。”
慕璃月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整个天越城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悲壮感。
她说的对面自然是男主许瀛洲的阵营,许瀛洲在天越城内有十几家铺子,一直惨淡经营,如今在许清沅和慕璃月的打压下,纷纷宣告倒闭。
古人淳朴的宣传伎俩怎么比得上在现代浸淫了多年的穿越人。
许清沅自然也感受到了,不过这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的目的是,让许瀛洲下台。
出门之后,有摄政王的人邀请她一叙。
她跟着那人又走到对面的酒楼,在二楼落座。
“皇叔。”
玄衣墨发的男人看着她,心下有些微动。
他这个侄女好像和以前相比有什么不一样了。
“坐。”
“我记得你一年前,去三刑司吵着要救那个小丫鬟,那么爱哭。”
他摩挲着杯子上的花纹,一双眼睛不敢看她。
是,她曾经也觉得,摄政王是个好人。
直到他为了权利压下了曲家的事情,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皇叔有什么事情吗?”
许清沅说着就要离开,仍然是那张娇软的脸蛋,只是眸子里多了几分坚定。
“不能回头了吗?”
少女离开的步伐顿了一下,而后说了句:“不能。”
风吹过珠帘的声音响了又停,留不住春天,也留不住过去。
目前许清沅心中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那便是找到另外半块的狼牙令。
传闻狼牙令可号令十万狼牙军,她找到狼牙军后,便有了可以同男主抗衡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