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小公主皱眉,哪里来的故作神秘的男人?
“擅闯公主寝宫可是死罪。”
“哦,那我要是闯了又待如何?”
金丝面具的男子斜斜的倚在粉嫩的被褥上,尾音微微的上扬着。
“给我看看你是谁,我就不计较了。”
小姑娘摊开了手掌,目光却一直放在他的那片面具上。
男人笑了笑,伸手触碰许清沅的下巴,却被她迅速躲开。
捻了捻指尖残留的一点滑腻,白袍男人站起身,“会有机会的。”
而后施展轻功,隐入无边的夜色。
许清沅有点生气,“0159,刚刚那是谁?”
乌啾此刻正趴在餐桌上,鼻尖满是食物的香气。
“啊,那是反派。”
故事里的反派,她刚刚看的那几张纸上写的标志,确实是一袭白衣,金丝面具示人。
“那个叫长渊的神医?”
“是的,宿主。你就是被他挑唆着干坏事的。”
乌啾说完生气的打滚,它只能闻见味道,都没法吃到嘴里。
恰此时,从春自外面走过来,看样子刚刚应该是去沐浴过,身上还带着些水汽。
“公主可以吃饱了?晚间不可贪食。”
说着,指挥着小丫鬟把吃食撤下去,端上一碗杏仁露。
许清沅好奇的凑过去喝了一口,瞬间被俘获了味蕾。
“这个好喝。”
这碗杏仁露也是刚刚自御膳房拿的,用纱网盖着,放在显眼的高位,她看了一眼,便让丫鬟们端了回来。
“喝一口吗?”
小公主的眸子亮晶晶的,有些期待的看着从春。
她自然是不敢同公主饮一碗奶露,连忙拒绝。
“奴婢不喝。”
“来一口嘛,你不会嫌弃我吧。”
刚来这个世界,许清沅的尊卑观念还有些淡薄,她只是觉得从春跟她差不多大,又对她那么好,好东西应该分享。
“谢谢公主。”
第二日一早,摄政王身旁的小太监来请安乐公主过去。
她踏进御书房,主位上是幼帝许清乾,正抓着毛笔练字。
见许清沅进来,幼帝绕了过来,迈着一双小短腿求抱。
“阿姐。”
拿出手帕,她给许清乾擦了擦脸上的墨迹,随后听到摄政王在一旁冷淡的开口:“今日的字可是练完了?”
许清乾撇了撇嘴,皇叔给他留了十张大字,怎么会写得完?
倒腾着小短腿又回到了主位上继续练字,还朝着许清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他才三岁,牙还没长齐,一笑起来似乎有些漏风。
许清沅压下嘴角的笑,朝着一侧的许瀛洲走去。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其上都是暗绣,满目的龙纹闪着耀目的光。
此刻他坐在小塌上,手边的木案摆了清茶和奏折,薄唇紧抿着,眼神一直落在奏折上。
“皇叔。”
小姑娘开口是软糯糯的音色,男人顿了一下,放下手边的奏折。
“昨日,你去过御膳房了?”
“皇叔怎么知道?”
许瀛洲身旁的宋三得敏锐的察觉到主子的眼神,开口说道:“今晨,御膳房那边上报丢了食物。”
若是单单少了一些食物,自然不会上报到摄政王这里。
只是丢的是要给摄政王做杏仁豆腐的那碗杏仁露。
花了几个庖人三个时辰才磨出那一碗,然后就被许清沅端走了。
没办法,毕竟是摄政王前一天点的菜,第二天交不出只能推了人出去顶罪。
顶罪的正是昨日里当值的小丫鬟,小丫鬟一边哭喊着她没有偷吃,猛然想起昨日里似乎是有人去过御膳房。
这一查,就查到了许清沅。
许清沅捏着衣角,“我昨日里留了报酬的。”
看着许瀛洲未说话,小公主又加了一句:“我把玉佩留下了。”
修长的手指在在木案上轻点着,许瀛洲开口喊了一声:“宋三得。”
宋三得应声,挥着拂尘出了殿门。
他知道,主子这是生气了。
在皇宫内私藏公主的玉佩,怕是整个御膳房上下都得震一震。
良久,室内都无人出声,只有幼帝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
“皇叔,我先出去了。”
“嗯。”
许瀛洲皱了下眉头,却也未说什么。
从春一直在殿外等候,待小公主出来,她上前扶过小公主的手。
宋三得也安排完了事情正打着拂尘要进殿,看到许清沅出来,咧开一张橘皮般的笑脸。
“昨日里那个当值的小丫鬟如何了?”
“公主不必担心,咱们王爷一向是奖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