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约翰才忍着一身的伤痛,木讷的点了点头。
姜姒弯腰,细白的五指倏地掐住约翰的下巴,指下微微用力,几乎要捏碎他的下颌骨。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华国越美丽的人或者事物,都是带毒的么?”
约翰双目爆凸,脸色因为疼痛导致充血,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求,求……你,放……了我。”
有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却像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想让我放了你?做梦!”
姜姒冷冽的星眸染上了层寒霜,手下一个用力,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人嘛。”
约翰早已疼得脸色煞白,浑身像是触电般颤抖着,仍不死心,挣扎着想远离姜姒这个魔鬼。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认为有点小钱,就玩弄女人的男人。你应该庆幸,现如今是法制社会,不然我刚才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哦,说不定阎王那狗贼都不愿意收你,直接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下辈子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姜姒从桌上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细的擦拭着刚碰过脏东西的手。
约翰颤巍巍的蜷缩着身子,像条丧家之犬,不,说他是狗。
姜姒都觉得他侮辱了狗,他连狗都不如。
“姑奶奶我今天就留你一条贱命,趁早滚回你的国家,别让我再看见你。”
闻言,约翰瞬间如蒙大赦,手脚并用扒开房门,就要走。
身后再次传来恶魔般阴森恐怖的声音:“明天葬礼结束后,带着姜萍一起滚回M国。她是死是活,日后和姜家再无瓜葛。”
有胆子算计她,那么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其实姜姒不说,以约翰的性子,也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姜萍的。
怕就怕,她今天的这一出,会给约翰留下阴影。
甚至会因为忌惮自己,而不敢动姜萍,毕竟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姑姑不是!
所以,姜姒最后的这一句话,直接断了姜萍所有的后路。
就算约翰把她弄死,也和她,和姜家再无关系。
什么?
还有姜河那个亲弟弟呢。
呵,亲娘都能舍弃的渣渣,会去在乎一个远嫁到国外的姐姐不成?
第二天,十月十七,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天色也比以往要显得阴沉。
以姜远山,姜河,姜萍三人为首的亲友们,在一阵哀乐中送姜老太上了灵车。
她是续弦,姜家的墓园没有她的位置。
姜远山也不想把她葬在自家陵园,怕影响九泉之下的父母感情。
在城郊随便买了半亩地,准备给她来个土葬。
阴雨绵绵,姜家众人看着远去的灵车,心像是裹了层雾,说不清道不明是何滋味。
尤其是姜萍,一改往日姣好的容貌,双眼爆皮,脸色苍白的像是随时都能倒下般。
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昨天,她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对待,被约翰用臭袜子塞住了嘴。
毒打了整整三个小时,一边打一边咒骂,若不是还身处姜家,说不定她昨晚就跟着母亲去了。
“哎,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也不要太伤悲,尤其是姜萍,你看看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姜家的一个大伯,叹了口气,话说了一半就停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
丧礼结束后,殡仪馆的人撤走了院中的布置,老宅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没有了约翰这个依仗,姜萍争夺家产的念头,就停止了。
姜家老宅客厅,姜河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哥姜远山面带笑容,拿着手机许是在和沈秀聊天。
约翰坐的离姜萍远远地,像是沾上她就会变得不幸。
姜萍三分之一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全靠双腿支撑,不然早就滑落在地了。
她身子太痛,屁股的接触面越少,痛的也就越轻。
“大哥,小河,咱妈的葬礼既然结束了,那我和约翰就打算回去了。”
姜远山闻言,低头看手机的头抬起,分了些许的注意力在她身上:“走这么急?刚回国不多呆几天吗?”
姜萍苦涩的摇了摇头,继续装模作样:“不了,妈她老人家的去世,使我伤心极了,我怕自己继续留在这,会徒增伤感。”
姜河默默地看了他姐一眼,唇角微撇,不知道是何意。
“那,那行吧,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开车去送你们。”
姜远山也就嘴上那么一说,心里巴不得姜萍夫妻赶紧走。尤其是约翰,他昨天对姜姒的举动,看的他很不舒服。
“不用了,大哥还要去医院照顾侄子,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姑姑的不称职。难得回来一趟,也没去医院看望下。”
说着,姜萍从身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了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