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的葬礼,定在了十月十七,也就是两天后。
当天,姜萍和约翰就在姜家老宅住了下来。
身为女婿的约翰,不是太想在灵棚待着。
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跟着姜萍回房间,换了套黑色的西服,胸口别了朵小白花。
姜萍脱下身上的天蓝色的蜀锦旗袍,从行李箱中拿了套和约翰款式一样的女款西服,准备换上。
却不曾想,衣服还未穿好,就被约翰猴急的一把从身后抱起,扔到了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
“宝贝,你好香啊!”
约翰像狗一样把脑袋贴在她的锁骨处,灼热的呼吸洒在姜萍敏感的耳垂。
一刹那,浑身像触电般打了个激灵。
这时,约翰那双带着魔力的手,附上了她的小腹,泛着战栗的触感一点点上移。
姜萍脑子一热,若是平日,她指不定有多欢喜。
可今时今日!
楼下母亲的遗体冷冰冰的躺在水晶棺里,她却被花心的丈夫压在床上。
欲行那欢好之事,怎么想,姜萍都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约翰压根一点都不尊重她,也不敬重她的母亲。
也是,对于一个见了漂亮女人就精虫上脑的男人,何来所谓的敬重自持。
“honey,我想你了,小小约翰也想你了,你想不想它……”
男人很显然已经动了情,姜萍心中酸涩的厉害。
避开了约翰凑过来要亲她的唇,身子挣扎的坐了起来。
“老公,我还要下去守灵!”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丈夫的求欢,可想而知换来的就是约翰的咒骂。
姜萍红着眼,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间。
楼下,姜远山和姜河坐在客厅,旁边还坐着几位上了年纪的叔伯。
南省姜家一脉,据说是从京城姜家分出来的一系,人并不多。
再加上姜老太是续弦,族中来的人就更少了。
姜萍踩着双拖鞋,走了过去。
“大伯,二叔,三叔……”
她乖巧的喊了人,最后在姜河身侧坐下。
姜远山注意到她眼尾泛红,像是哭过,只当是她因为姜老太的去世,心情难过。
也没多问,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浅笑。
继续和长辈商讨葬礼流程。
姜萍是嫁出去的女儿,没什么话语权。
坐了一会儿,她就起身去了院中的灵棚。
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跪在水晶棺旁,神色落寞,眼神哀痛。
下午三点碧江花园,程宸宥四人拎着不多的行李,停在了姜姒养父母家前面的一栋别墅前。
早上的时候,找了家政公司的人来把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
程轩去商场买了全套的卧室,厨房,生活用品。
来来回回,忙活了大半天。
用钥匙打开门,程轩站在门口,让程宸宥和宋洛先进去。
一进去,宋洛就哇了一声:“这房子挺不错的啊。程轩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留在南省的,他们也不愿在酒店长住。
仅一天的时间,程轩就找了一套和姜姒同小区的房子,并非易事。
为了照顾程宸宥的生活起居,程轩特意给京城那边打了电话。
程老爷子得知二孙子的嗓子或许可以恢复,激动的抱着老婆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真的要在南省暂居吗?”
程家老爷子程胤发白的眉头紧锁,语气沉沉。
“这个……”
程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你们给的钱太少?神医不肯和你们一块回来?这样,我立马给宸宥的卡上再转几个亿……”
程轩:“……”他该怎么跟程老解释,他们并没有找到神医白夜。
“程老,钱的事不急,能不能送个人过来照顾二少的饮食起居。毕竟,毕竟我和程瀚都不会做饭!”
程宸宥的身份特殊,他不能贸然在南省找人来照顾,只得用程家的老人。
“当然可以,明天我就让程伯和程嫂过去。”
“那太好了,程老您先休息,我去给二少铺床。”
别墅一共三层,程宸宥睡二楼的主卧,三楼全是客房。
卧室里,程轩熟练的把干洗过的床上四件套换上。
灰色的四件套看起来有些压抑。
但和白的比起来却要耐脏。
自从程宸宥口不能言之后,他的卧室里除了黑白就是灰。
就好像他的世界变成了灰白色一样。
“二少,床铺好了,你先休息,昨天找的临时煮饭的阿姨,应该快到了。我去交代下二少的口味和忌口的东西。”
程轩离开后,程宸宥推开可移动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