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林岁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她叫温钰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们两家住在一起,幼年时她就喜欢粘着我,虽然我很不喜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就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直到不小心忽视她,我的恶梦也就开始了。
但凡和我走的近的陌生人,都会因为她的缘故害怕我的接近,甚至眼里的恐惧和厌恶不加掩饰。
我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去刻意的问过因为他们也并没有这么重要。
那次我不小心撞见她。
学校后院的小巷子里,她站在逆光的地方,地上坐着是三个女孩,他们的衣服脏乱,瑟瑟发抖。
“你在干什么!”
我激动的把她推开保护状的护着另外三个女孩
“你还有点女孩的样子吗?她们怎么惹你了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在持续输出,并没有想到一个女孩会是这个样子。
打架威胁恐吓,每一个都是要进局子的!
她眼里从刚才的迷茫变得清明
“我…我…我不知道!啊!”
温钰突然大叫双手捂着头,身上有点抽搐,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扶起来。
那三个女生也被吓到了赶紧从我背后的缝隙逃走。
我没多管,抱着温钰就往外面冲,医生鉴定是躁狂症和轻度抑郁,要住院,我也知道之前一些事情的原因。
我突然有些心疼她,以前妈妈总对我说这个妹妹可怜你要多照顾她,我也自认为没有过分举动。
“哥哥”
温钰醒了拽着我的衣角眼泪汪汪,她很会让我轻易的原谅她,不管是我替他背黑锅还是现在。
我没敢让她知道自己的病,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她,她没有家人只有姥姥在她身边。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她亲哥,我心里想着揉揉她的头
“钰钰乖,哥哥在”
强迫自己微笑
“哥哥笑得真丑”
温钰笑着又咳嗽,我给他倒水照顾她出院,在我的陪伴下她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没有了,她笑得很耀眼我也以为她很开心。
这么安静的日子却被我亲手打破,在该成婚的年纪我领回来一个姑娘,她是我的初恋,大学时候暧昧不清毕业那天诉说爱意,我一直瞒着他们,谁也不知道。
领回去的时候,温钰笑得很甜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她,他们相处的很融洽也很高兴。
把她送回家后温钰捶我说我不够意思既然才让他知道,我们说说笑笑没什么异常。
时间过得很快,我和她要订婚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姥姥和我家里人都要急疯了,我只能暂时和女朋友说等我,她也很着急,我们取消订婚所有人都在找她。
隔天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她身上都肿了,穿着她认为最好看的衣服,死在了最安静的角落。
那件衣服是她生日那天我陪她去挑的,她是个骗子她说要等我订婚时穿给我瞧,她还让我给他介绍男人。
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我女朋友抱着我温柔的安慰。
我和她的家人把她的后事办完,姥姥让我去她的房间看她写的信,她说她看不懂。
“岁哥儿啊,钰姐儿写的什么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姥姥一下子又老了许多,我声音尽量平稳的答应。一打开信是两份,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姥姥的。
看完后我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这个傻丫头太蠢了,姥姥看着我不知所措
“别哭,岁哥儿,钰姐儿心疼”
姥姥都明白她对我的心意,就我自己被蒙在鼓里,我抱着姥姥说以后我养她,她只是笑笑。
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掀开纸张,吹乱了床下凌乱的药瓶。
“不要为我难过,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的救的我爸妈不要我时我就该死了,还有照顾好姥姥呀,祝你幸福”
地球还是要转圈,活人还是要生活。
我和未婚妻重新挑选日子举行结婚仪式,姥姥称病没来,我们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为连理,没过几年女儿就出生了。
软软的脸蛋长的很像我,夫人亲自给她取名为林欲枝。
我的夫人名唤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