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
来喝茶,四叔伸出手对着茶杯向旁边的沈宇凡说道。
这茶啊得慢慢品,苦其心志方可终成
老哥哥说的对,人生甘田必先尝其苦
哈哈,这花采用三月的雨露,七月的静香,和八月中旬早晚三刻,再有凌晨之五时,可不好伺候。
你哥哥您说的是,沈宇凡疑惑道。
四叔只是看着沈宇凡,笑笑不再作答,好像期待这个年轻人能说出什么?
气氛就这样凝固,这一分一秒沈宇凡感觉到这屋里的温度怎么又冷了许多?
老哥哥,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无妨,你说,四叔细声道。
采集三月的露水,但我不知道七月的静香为何物,八月十五早晚各一次,和凌晨之后,16日五点,老哥哥,你所说的这些应该是我刚才所见玫瑰的养护时间。
刚才我所见所闻,都和别处的有所不同,那柔软光泽花香,其中最特别的还是一楼,屋中的那束黑色玫瑰,红色的枝叶,黑色的花朵。
玫瑰我也见过,别人一盆都是开枝散叶三四朵,每天早晚各浇水一次,但我第一次与老哥哥相见,正好看见哥哥中午浇水。
这有什么讲究吗?
常识都知道中午浇水会减少其寿命,哥哥却反道而行之,甚至花朵还越长越茂盛,越好看。
这确实让我很疑惑,还有哥哥屋中的玫瑰,我看过都是一盆,一朵花,难道哥哥养护的玫瑰只开一朵吗?
沈宇凡一下子抛出了那么多心中所想的问题,随后他不再说话,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头。
世间万物皆有生命,这花也一样,不过在宇宙轮回寥寥数年,花开再凋零,再回到尘埃处去罢了。
小凡啊,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四叔品着杯中之茶,缓缓说道
老哥哥,这是何意?
不知晚辈可有得罪之处,惹得老哥哥不开心,如果刚才话有不妥,请求哥哥原谅晚辈不是,今日我俩相见,本该醉饮三明。
小凡啊,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感叹这杯中茶亦四香,人生六十花甲年,浅杯浊茶意浊浓。
小凡,我就不送你了。
沈宇凡没想到这个老头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竟然下了逐客令。
老哥哥,我过几天再来拜访。
随后,沈宇凡带着一堆疑惑回到了金城宾馆,辗转难眠一直理解不了,那老头的话中之意。
这就是沈宇凡与骆凯南四叔的第二次会面,他本想来打听骆家的秘密,谁知一句话都还没开口?
就被这个老头撵出了家门。
不气馁,两天后他俩又有了第三次会面,同样的场景,又是这一张八仙桌,沈宇凡坐在了两天之前坐过的太师椅上。
他看着眼前的一张照片,两天前这张八仙桌上是没有任何东西的,他不知道为何老头今天会摆一张照片在这里给他看。
这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它没有相框,照片上有一些霉点,可以看出,拍摄的时间有些年长,左下角标记着日期,1994年7月8日。
有18个年头了,沈宇凡心里计算着。
照片中有五个人,沈宇凡心里一颤,杨秋慧,那个关在康欣精神病院的老太太,她站在右上角,她的左边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大约30多岁的女人,女人旁边也有一位也同样年纪的男子,正中间抱婴儿女人下面跪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这张照片好诡异,也不知道是谁拍摄的照片中的五个人,居然没有一个笑脸,几乎每个人都是沉着一张脸,沈宇凡甚至还在那个婴儿女人中看出她脸上的悲伤,痛苦。
他所熟悉的骆家人,只有杨秋慧在报纸媒体上见过,剩下的四人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这个老头今天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沈大记者,不早了,该回去了
什么?沈凡宇心里一惊,冷汗直流,心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记者?
从进门到现在。不过才十分钟这个老头竟然又下了一道逐客令。
这就是沈宇凡与骆凯南四叔的第三次会面,沈宇凡也想不明,他来黔盘镇,不过才一个多月,其中只见过这个老头三面,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过才一个多小时。
既然被下了两道逐客令,从第一次拒绝老头的好言挽留,他自觉得自己没出什么错,欲擒故纵的计谋也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就被下逐客令?
是老头的喜怒哀长也太怪了吧?
第二次看花,第三次看照片,他到底有什么用意,他是怎么知道我是记者的?
沈宇凡心里感到了不安,五天后他又去了街尾,骆凯南四叔家。
看谁又能想到,情况突然逆转不受控制,第四次这个老头竟然没给沈宇凡开门口的大铁门。
隔着铁门只见四叔先说道,沈大记者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你想调查骆家,调查骆凯南失踪之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