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家事吧,不要关心一些无用的。”
周渝杰完全没了在外面待人接物温润如玉的态度,语气极为冷冽。
“杰儿,既然来了,就陪为父喝一杯吧。何必这么着急呢?”
虽然两父子一直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处理公务;说出去可能无人信,他们已经多半年都不曾见面了。
“父亲要是不忙可以多看看道德经,这么老了还不会做人多么可悲。还有,你什么品味,净喝些烂大街的酒。”
显然,周渝杰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周父都习以为常了。
也让他注意到了周渝杰嫌弃他的“罪魁祸首”,竟是酒。
“来人啊。”
等周渝杰走后,周太仆就唤人前来。
“大人。”
来人紧张的说道,公子刚走,不会又惹大人生气要为难人了吧。
“出去找找,现在有什么新奇的好酒。什么品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扔了!”
周太仆随手扔掉酒瓶子,走到周渝杰刚刚坐过的书案旁边。
“是,大人。”
“还不出去,有其他事吗?”
周父见人也不动,厉声问道。怎么办个事磨磨唧唧的。
“是是是,大人,小的这就去。”
来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等太仆大人吩咐正事,结果就真的是让他单纯的找个酒。
周父在房内坐了会儿,等人把酒买来了,才问道。
“公子最近喝的也是这个酒吗?”
“小的查了公子去了新开的忘忧酒楼,这家店的酒都是一绝。大人尽管放心。”
“他今日要的是谁的消息?”
周父怎会不知他周渝杰可是一个甚少饮酒作乐的人,瞬间嗅到了特别的意味。
“好像是奴隶市场里今年七巧前后的备案记录。公子没特别提到谁,直接连同底案也烧了。”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周太仆也没什么反应,挥退了人后,自己一个人品起了酒。
时而对着屋内名为“杫瑾”的女子画像,绵言细语。
“阿杫,真的是我错了吗。你会理解我的对吗?我都是为了他啊,而他怎么就是不懂呢,他不懂~”
正酝酿情绪之际,周太仆收起难过的表情。
“嗯~果然好酒啊。阿杫,你也尝尝。”
冀州城关外
走了一路雨都没停,越往并州腹地走,天气越阴沉。
楼炎冥早朝的时候,主动提出带兵前往并州剿匪,父皇明显不相信他是要带兵剿匪,修堤;更不相信秋季发洪这么荒唐的事。
甚至还在疑心工部是自己的人,如果不是昨晚那个“雷石”。
他还真就要不来多少人马。
从下了早朝楼炎冥就带着三千兵士赶往并州,顺着官道走,发现灵川河水位都在上涨。
本来只是担心自己手握兵权会遭人算计,现在越走,越担心灵川河上游的情况。
沉重的思绪,突然因为一道说话漏风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刚休息一会儿,就又要赶路啊。”
北竹抱怨道。
“等到了并州,有住的地方,不比睡这荒郊野岭的好。走吧。”
北竹想想也是,于是又施展轻功前方探路,继续进军。
听北竹说是昨晚在府上发现了兰双,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卿酒酒的安排。现在他不信邪都不行,这个女人果真如毒医说的不一般。
这雨,怕是还真会如她所说下足两月,那就可怕了。
官道上途经一些小村庄,了解到这边的雨从入秋后就大大小小没停过太长时间。
当队伍到了并州定襄之后,发现当地人已经有的开始在门前修堤。
只是零零散散,如果洪水来了根本抵挡不住;就更别提灵川河下游的百姓了。
楼弋萧没有享受什么接风宴,让将士们休整一晚;自己则是找了并州堪舆图,与当地官方商议起了修堤之事。
“郡守大人可知灵川河源头是在西河哪里?”
楼炎冥看着堪舆图和地形图,指着最宽的河道问道。
郡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西河和朔方都有,一直到云中才三支汇合,一路南下形成灵川河主流。”
“那就劳烦林郡守通知各郡县令、县长尽快召集官员百姓修河筑堤,众志成城,总比自扫门前雪要效果显著。”
“是,谨遵王爷号令。有王爷解救百姓于水火,是并州百姓的福分。”
“都是本王该做的,东夷北疆如果没有你们并州百姓的镇守,怕是上京也不会如此安逸。”
楼弋萧知边境百姓不易,郡守也知君王仁心;两人心在一条线上做事就容易多了。
“王爷还未曾用晚饭,由本郡带王爷去尝尝本地的特色美食,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连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