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卿酒酒别有深意的与大皇子对视一眼,只一瞬,便主动侧向伸手而来的父亲。
快的险些大皇子都以为是错觉。
“好孩子,别说了,为父糊涂了,你可别有什么事。大夫,快来看看……”
卿父见状连忙抱起卿酒酒,欲出,忽地又止步为难地看向大皇子和太子道。
“微臣照顾不周,今日出此闹剧,实为不妥,饶了各位兴致。无论如何,改天臣必携小女登门赔礼。现恕老臣失陪了。”这场闹剧也就此盖棺定论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嫡出大小姐其母早逝;而刚刚又挨了一棍,对于卿将军紧张亲自抱下去医治,自是无不妥之处。更有甚者向卿酒酒投去怜惜的目光。
此时继母江氏也抵达前厅,慌忙检查着自家儿子的身体;但也没有失了方寸,先安置好宾客,向各方赔礼后,才让人带着三公子下去。
之后便如卿酒酒预料的一样,大皇子亲自鉴证,卿酒酒拿的那个为真品,而卿三公子送给婢女的那颗只是相像而已。
小婢女也矢口否认之前的说辞,说自己不知所谓,只是为了在其他下人面前吹嘘,冒犯了大皇子 。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惊动了卿老夫人。
原本火树银花看完之后,卿老夫人就已经累的早早退席去了;为了红珠一事专门来澄清:说在这颗绛珠里感受到了佛神的气息,自己甚是欢喜。
这话由东夷国第一女将亲自说出口,也算保住了大皇子的颜面。
一场踩低拜高,拖累卿府的阴谋,最终以闹剧误会收场。
因后院酒兮阁起火,卿父抱着卿酒酒去了就近的清苑。
是卿酒酒生母廖清秋的院落。
卿父也一直又安排下人洒扫,才不至于荒废。
卿酒酒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见她亲眼见证太子计谋,从接近卿家,一步步瓦解皇帝对卿家的信任;就连接近卿酒酒夺嫡立后,夺走他母亲留给她的一切,又利用她征战四国、害死凤衍等众多忠臣……都是早有预谋。
最后自己在火海里,眼睁睁看着和千万械甲军死于庆功宴;卿家上下老幼三百六十八口人,被尽屠于卿府。
“不,不要啊!不……”
睡梦中的卿酒酒像是被烈火焚身,蜷缩成一小坨,口中呓语不断。
江氏吓得连忙拍着卿酒酒,对着门外叫喊着“来人啊,大姑娘癔症了,快来~”
“喊什么!像什么样子!”
正巧,来的是招呼过前厅贵客的卿老夫人,虽声如洪钟却双鬓花白,依杖而立。
宴毕,卿老夫人是来看看这个化解今日之危的孙女。
打发了不知所措的江氏,请进太医;在侍女斩月的搀扶下坐于床边,一遍遍安抚着床上的小人儿。
等着太医把完脉,对着一旁的太医问道:“张老太医,我这孙息可还好?何时能醒来?”
“回老夫人,看令息气息虽急,但身体并无病症。许是不胜酒力,加之小姐身板儿小还受了将军一棒,身体要遭些罪。下官这又一方稍后给小姐来上一副,也能减轻些痛苦。之后只要以药膳好生将养,不会留遗症。”
“好,那就麻烦张老太医了。斩月,随老太医看药。”
卿老夫人示意侍女送老太医下去。
扭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平日见自己就躲的孙女,一时间竟愣了神:一头泼墨的秀发如水纹般柔和深邃,真是越发像她娘了。
卿酒酒还在梦里痛苦地挣扎,老夫人伸手扶着凝脂玉肤、若烟眉黛,欲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怅然抬手间,那双灵瞳似充血般倏地瞪的老大,就这样安静的盯着眼前的老太太。
老太太如芒在背被惊得嘚瑟一下,手尬停在了半空中。
“祖母。”
卿酒酒反应过来,轻轻地叫了声。
不过好在老太太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瞬间就平复了落拍的小心脏。
听着卿酒酒因着喝了酒,也许是刚醒嗓子不仅哑哑的,还带着重重的鼻音。听着像撒娇一样,呢喃着还主动覆上老太太的手。
暖暖的,祖母还在。
自己也是真的重生回来--为挽救卿家而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老太太哪里会想到,这孙女不但一改往常的性子,还红着眼对自己撒娇。
虽然倍感亲切意外惊喜,却也让她不知所措了。
“好些了吗?刚做了什么梦?一睁眼跟要吃人一样,可吓坏我老婆子了,要不要喝点水?”
口中虽是询问,老夫人就已示意下人端盏热茶上来了。
听着祖母关切的话,本来还能隐忍的情绪,如黄河决堤一般冲出猩红的眼眶。
老太太只知道女娃娃们对她们那老爹,惯用这一哭二闹的把式,看这架势自己顿时懵了。
接着茶盏放也不是喂也不对,便着急哄到:“这是怎么了,可是你那便宜老爹给打疼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