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汐站在顾倦身后静静地听着这场夺权的谋划。
她与顾倦和商录站在一旁,他们是这场谋划的一环,但他们也能站在这场谋划之外,冷静到漠视地旁观这场关系许多人身家性命的叛乱的诞生。
苏筱汐跟在顾倦身后,面对云渡的疑问,她冷声道:“她说要教我剑术,我若不跟着她,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云渡目光在苏筱汐身上一顿:“也好,孤观但姑娘身姿行举比却身体健全之人还要敏捷,想必也会是一道不可小觑的助力。”
苏筱汐微微颔首,大步走到顾倦身后不再多言。
顾倦他们四人穿上宫装,扮做云渡的侍卫,几人连夜奔袭终是在第二天凌晨赶到了皇宫。
城门未开,云渡提议稍作休息:“我们连夜赶回到这里,身上衣服都已经皱乱,容易让人起疑心。”
几人便在城外稍作休整。
云渡将提前准备好的野物挂在马上做出一副刚刚打猎归来的模样。
“我找到了。”云澜竹终于找到空闲能跟顾倦说话。
“找到什么?”顾倦转头看他。
“你要的磨剑石我找到了,等这次我们回去你千万要记得教我武功,说话要算话:”云澜竹眼中闪过一阵开心。
“……你先给我再说。”顾倦不相信自己随口编的东西真的能存在。
“你难不成还不信?”云澜竹笑道:“我可是找到真的了,就放在冉郡主城外了。”
他正说着,就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
云渡翻身上马:“我们进城。”
几人跟在他身后进了国都,守城卫兵都认识云渡这个不理国事,尤爱骑射的国君。
此时见云渡马上挂着猎物,带着几个侍卫大摇大摆的走过,守城卫兵都十分恭敬地向他致意,没有拦住他们。
“我还是第一次来皇宫呢。”云澜竹跟在后面,东张西望眼中满满的好奇。
“荣王世子,你现在是孤的近身侍卫,要随孤一同前往宫内,待会儿可不要露出破绽,让太后的人看出端倪才是。"云渡叮嘱他。
“知道了陛下。”云澜竹笑笑,青年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几人很快来到宫门前,刚好赶上早朝,云渡匆匆赶回宫殿换上朝服。
顾倦几人则被留在宫殿内。
顾倦走到苏筱汐身边:“我记得你说过你的仇人在这座王宫中,现在你已经来到皇宫,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苏筱汐道:“杀了他。”
“你要杀人?!”云澜竹一听就凑了过来。
顾倦狠狠剜了他一眼,云澜竹立刻闭嘴退了回去。
顾倦见他不说话,反而揶揄道:“这皇宫里的人有不少都算得上是你的血亲,你怎么也不去劝劝?”
“按你这么说,我的亲戚可多了去了,先帝有五个兄弟两个儿子三个女儿,我的表堂兄弟那可就更多了,都是我亲戚,我要人人都关心,那我岂不要累死?”云澜竹笑着哼哼道:“我本皇家无情人。”
云澜竹将他摸不着边际纨绔公子的形象表现地淋漓尽致。
顾倦挑眉道:"你倒是挺看得开。"
云澜竹笑笑:"当然啊,皇叔现在不就是因为这皇权在跟皇太后母子相残?”
“母子关系都靠不住,更不用说别人了,没意思地紧。”
顾倦嘴角带了丝笑意。
可还没等这笑容消失,顾倦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细微的拔剑声。
这声响极轻,如果不仔细听甚至听不清楚。
顾倦转头,看到苏筱汐的手已经碰上了腰间的软剑。
这时,宫殿的门被推开,一个细长的鸭绿色身影出现在他们四人面前。
来人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恐怖,那双冒光的眼睛,显示出他此时的态度并不友善。
“你,你是谁?!”云澜竹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但想到自己身前的两个女人都是武功绝高的剑客,他心中也慢慢有了些底气。
“要你们命的人。”来人粗犷的声音犹如一柄铁锤,狠狠地砸下。
这时云澜竹才看清这人背后背着一柄和他这个人一样高的长刀。
因为来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所以顾倦没有出手。
可苏筱汐的软剑也已出鞘,寒芒乍现,直逼来人咽喉。
来人毫不畏惧,他抬脚踹向苏筱汐胸口,苏筱汐将软剑横在胸前,另一边插入墙壁。
持刀武士这一脚踹在苏筱汐的软剑上,软剑崩起了一个巨大的弧度,苏筱汐的手臂也因这股震动而发麻,但她的手即使已经泛白也依旧紧握着剑柄。
迎面而来的巨风,当面劈向苏筱汐的头顶。
女人丝毫未躲,直面来人。
刀刃既至,白绸断落,苏筱汐的头顶被尖锐的刀锋刺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额发滴落,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