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苏筱汐面色平静道：“当今陛下也不过是太后把握朝政的棋子，万一荣王这条路走不通，我还是要修习武艺，待一日杀进王宫。”

“我对你没有恶意。”苏筱汐对顾倦道。

“至于你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瞎……”

苏筱汐解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白缎。

一道骇人的伤疤赫然出现在顾倦眼前。

从左太阳穴到右太阳穴，六七寸长，一指宽的白色伤疤横躺在女人的脸上。

顾倦愣住了。

这道疤痕生生摧毁了这张美人面。

只是远远地看着，都会感觉到这种并不存在的痛苦。

顾倦移开了目光。

她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颗镶嵌着汨罗飒赠与的鲛人目。

苏筱汐叹了口气，用白缎重新蒙上眼睛。

顾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教你。”

苏筱汐一怔，手中动作一停；“真的？”

“我门剑法不外传，我只教你最基础的。”顾倦只打算教苏筱汐天剑峰的入门剑法，至于师尊传授的，她不会外传，这是作为弟子的本分。

苏筱汐一顿，一提长衣，在顾倦身前跪下。

“您教我剑术，从此便是我的师父与恩人。”

女人以头抢地：“苏筱汐，见过师父！”

顾倦从没当过别人的师父，但是苏筱汐这声师父，顾倦就应下了。

半路师徒，就这样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