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鬼话已经落到当事人,甚至他身边武功没比他差多少的南城耳中的苏沉鸢。
迈着自信稳健、交到好姐妹的步伐,往顾母的房里去。
顾母此刻正躺在床榻上。
看起来面色蜡黄,眼神都有些浑浊无光,但在见着自己的儿子的时候,眼神才露出一丝喜悦,但很快又化为担忧:“你回来了?”
她知道儿子是出去报名参加科举了,是她极力地劝他去的,可她也知道孩子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才犹豫着不去。
所以很是害怕,对方还是没报名。
顾子煜:“嗯,母亲您好些了吗?”
他出去报名,挨打,已然过去了两个时辰,他颇为担心对方一个人在家会不适。
顾母摇摇头:“我说了,我没事!莫说是两个时辰了,我自己在家中待两个月也是没事的,你只管去考试就是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打你了?”
只是这说话之间,她也看见两个姑娘带着婢女进屋。
衣着都十分华丽。
她愣了一下,连忙问道:“阿煜,你怎么带了姑娘上门来了?是……是你喜欢的姑娘吗?”
事关儿子的婚姻大事,她忽然觉得,儿子被揍了一顿,都不是什么首要的问题了。
顾子煜吓了一跳。
赶紧说道:“母亲,您不要乱说!她们一位是王妃,一位……应当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小姐,与儿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顾母的脸上露出失望的情绪。
与一个看着儿子大龄了,都还不成婚,也没有心上人的家长,一样愁苦。但她也没忘记礼节。
赶紧就要起身见礼。
苏沉鸢立刻道:“不必行礼了,都病成这样了,还是躺着吧。”
顾母却觉得,自己不能造次,要坚持起来。
然而顾子煜却按住了自己的母亲。
开口道:“母亲,您真的不用起来,王妃是特别好的人,不会介意的!”
顾母听自己的儿子这么一讲,才没有继续坚持,只是她心里也有些奇怪:“这样的贵人,你是怎么遇见的?对了,你还没说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顾子煜简单地说明情况:“儿子报名科考的时候,又被杨旺带着人揍了一顿,幸得王爷和王妃路过,救了儿子,还把他们都下了狱。王妃听说您病了,她懂医术,便说上门来瞧瞧您!”
顾母听完,看着苏沉鸢千恩万谢:“多谢王妃,真是多谢您了!”
苏沉鸢:“路见不平罢了,应该的。”
应下之后,她走到了对方的床边,摸了一下她的脉门,大抵了解了情况,确实是积劳成疾,身体太虚了。
顾子煜着急地问道:“王妃,如何了?您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草民的母亲?”
苏沉鸢:“救当然是能救,就是后面补身体不容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有法子。”
话说完。
苏沉鸢就拿出了银针,看着顾母道:“您先躺好,我给您施针,先把经脉通了,您胸口的郁结之气就会散去许多,腿脚和胳膊也会恢复如常。”
顾母原本对苏沉鸢的能力,还将信将疑。
眼下一听对方都不需要自己描述身体的情况,便已经知晓自己胸口一直闷闷的,像是堵着什么东西,胳膊和腿也跟废了似的。
于是信了大半。
等着对方用针。
苏沉鸢看了一眼屋子里头的人,说了一句:“不要打扰我。”
在众人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后,便开始给顾母用针。
接着。
她飞快地开始施针。
顾母也十分配合地躺着,一动不动,就算是有些地方扎入会有点疼,但她依旧还是一言不发,忍耐着。
她真的太希望自己能够痊愈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拖累自己的儿子。
他们夫妻二人,已经累孩子太深了。所以她甚至都没问,这位王妃到底是哪位王爷府上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愿意尝试!
三炷香的功夫之后。
苏沉鸢把插在她身上的针,给拔掉了。
她自己的头上也都是细密的汗珠。
顾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苏沉鸢问道:“舒服些了吗?”
顾母试着又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
很快地眸中掠过喜色。
惊疑不定地道:“我……我怎么感觉,腿脚都已经没事了?”
说着,不要人搀扶。
她自己顺畅地支着身体坐起来,掀开被子落了地,发现自己都已经可以下床了。
只是腿还有些发软。
但是比起先前,下床都要扶着床榻、扶着墙,简直都可以称得上是快痊愈了!
顾子煜也是一脸惊奇,说道:“母亲,您这是……好了吗?”
倒是苏沉鸢开口道:“今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