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泗一挥手,卫兵将刀抽走。
“咳咳。小,小人名叫,叫刘平,乃是,是川国人。”
“哦?如此说来,你便是敌国之人!你为何在此地?”年泗问道。
“小人是,是被抓到的。”
“如何被抓的?”
“是,是小人逃走时,被贵军所擒。”
“你来我盛国关隘所为何事?”
“小人受命于我川国将军,到边境与一人接触。”
“与何人接触?”
“小人不知。”
“那你可曾接触到我盛国之人了?”
“接触到了。”
“刘平,你且看看,可是你身旁之人?”年泗指着封子良道。
刘平抬头看想封子良,半晌才开口说道:“似乎,似乎是此人,当时天黑,有些看不清。”
“刘平,你且看仔细了,此事开不得玩笑!”年泗一拍惊堂木。
“是,是!”
刘平再次望向封子良。
良久。
“大人,与小人接头的,正是此人。”
“公子,稳住。”冷枫提醒。
“封子良,你可认罪?”
“不认!”封子良道,“我去寻营,廖参将是跟着的,大元帅亦是知晓,我只在白天寻营,夜里并未出去过。”
“大人,是封大人夜间自己出去的。”
“呵呵,我自己出去的?为何你却跟在我身后?还说是我去寻营?你这本就矛盾。”封子良反驳道。
“这……罪人廖勇只是起夜,不放心营中官兵,是以去查看。”廖勇分辨道,“若非如此,我怎能看到大人与敌人勾结?”
“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敌人勾结,就凭你那一封仿写的信,还有这个不知从哪抓来的川国敌军么?”
“年大人明鉴,我说的句句皆是实话!”廖勇道,“大人也看了那封信,自是封大人字迹没错。”
“哼!我说了,那信上时间与出兵之期全然不对,太子殿下可位 作证。”封子良反驳道。
“大胆!”年泗一拍惊堂木,“太子殿下岂会到此作证?你将太子殿下视为何人?”
张诩忽然上前一步道:“年大人,下官还有一件证物。”
“呈上来!”
“大人请看,这是封大人随身携带之玉佩,是下官在刘平身上找到的。”张诩将玉佩送上前来。
“无耻!这分明是从我身上摘去的,却说成是物证!大人,我冤枉啊!”封子良怒道。
年泗接过玉佩,对下跪的刘平问道:“刘平,这东西你可曾见过?“
刘平抬头。
“大人,小人见过,正是那接头之人给小人的信物。“刘平点头道。
“你可看准了?“
“看准了大人,小人不敢说谎。“
这一下,周围旁审的诸位官员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公子莫慌,你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便好。“冷枫传音道。
“哼!既然说是我给你的,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东西我是何时给你的?怎么给你的?“封子良问道。
“当时,你给了小人那封信后,对小人说,将这玉佩给我川国将军,待得起兵之时,里应外合,将来要给您一个权高位重之职。“刘平说道。
“权高位重?哼!怕是他人许诺给你的吧?“
“大人说什么?小人听不懂!“
“听不懂?我且问你,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出卖我?难道你不怕死么?“
“哼!死算什么?既位川国士,便不怕死!“
“那你刚才却连一刀都受不住?“
“这……“
“张大人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帮他?“
“小人并未得好处!“
“没有好处,你会如此配合?一个参将之位,只得你出卖良心么?“封子良的话越说越快。
“没有!“
“没有?哼!一个参将,就让你出卖自己良心?”
“封子良,你莫要血口喷人!”张诩喝道。
“算了吧!你张大人如此小气,还想让人给你卖命?”封子良反驳道,“刘平,他的话你不能信,若是我还活着,你便有命在,若是我死了,下一个死的便是你!”
“你口出狂……”
“你给我闭嘴!”封子良喝道,“你上街买东西都不给钱,要饭的碗里你都要看一看,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给人家职位?”
“你……”
“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我……”
“我说的全是实话,刘平,你若是信了他,别说参将,就是个百夫长也做不成!”
“不,这不可能!”刘平望向张诩。
“哼!非常可能!我以我人格打保票,若是你们真的将我下了大牢,他不将你杀了,我封子良把脑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