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易怒气冲天,可怜的衙役一听封锁这镇门不得随意进出,
原来是为了抓朝廷钦犯,那可 不得了哇!
于是在王天易一顿呵斥下,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放他们两人离去了。
衙役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殷切的把马车送出去。
其实王天易说的话漏洞百出,但凡是冷静下来想想,都不会上当,什么去别的镇上拿钦犯画像,都是谎话而已,
朝廷若是有钦犯画像,那也是每个镇上都有分发,怎么可能需要到武夷镇去拿,
再者不知道县衙发生什么事,只接到命令封锁镇门,
又被王天易的身份迷惑,这才让两人得逞。
赵正才听到身后大门关上的声音,抬手摸着跳动的犹如擂鼓的心口,
还好自己机灵,拉上王天易,不然仅凭自己是根本出不来的,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赵正才挥舞着鞭子,驱着马车随便找了一条路就疾驰而去。
王天易忍受着马车的颠簸,脑子里寻思着家里的恶婆娘,和那个唯一放在心里的女人,
自己这一去,怕是这辈子再难相见了吧。
王天易不是不知道,就算他跑了,可是家里人却还是会被牵连,
可是现在只顾逃命的他却故意不去考虑这些。
心里不是没有愧疚,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被抓住,那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当时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居然听信了女婿的谗言,才铤而走险,最后落到这个地步,
王天易望着挥舞着马鞭的女婿,
不过还算有良心,知道及时给自己报信,没有自己一个人跑掉,
王天易摩挲着怀里的厚实的银票,虽然前途未卜,不过好在有银钱傍身,想来也不会太难。
张正才此刻心里也在盘着,该怎么甩掉这个老东西,
眼睛瞟向老东西捂着的手,心里一个念头闪过。
奔驰的马车上,两个人各有心思。
郑川派出的人上门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就连家人都不知道其去向。
于是满大街搜索,罗富经验丰富,立马带着人朝镇门跑去,
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早在一盏茶前,
赵正才和王天易就已经跑了。
守门的衙役听完始末,冷汗蹭蹭的缩着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吴富脸色阴沉的思量一会,无奈的一跺脚,
“咱们没有马,追不上他们,小豆子,你回去给大人报信,让大人派人增援,我们先沿着痕迹追,你们看着沿途的记号,和我们汇合。”
说着带着人就跑了出去,
小豆子知道事情紧急,撒丫子就跑,
好在大人及时封锁,不让人进出,所以马车的痕迹没有被损坏,
但架不住吴富他们两条腿,怎么可能能追的上,
烈日当空,一路追赶的衙役早就口干舌燥,
可是谁也不敢停下来,要是真的让他们跑了,那就石沉大海,很难再抓得住了。
就在几人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只是机械的往前迈步的时候,
哒哒哒!
马蹄声?
吴富扭头看去,只见小豆子一马当先的带路,
其他兄弟也紧追不舍,吴富裂开干燥的双唇,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多个衙役骑着马到他们面前,看到他们的惨状,连忙把水囊递过去,
吴富接过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有了水的滋润,要冒烟的嗓子眼才舒服一点,
“小豆子,你下来,我去。”
吴富颤抖着双腿,在小豆子的帮助下上了马,一挥马鞭,带着其余的人往刚才看好的方向追去。
……这时候的郑川看着乌压压一片的人,实在是焦头烂额,
这么多人,收押都没地方关,可是两个主犯不归案,这事就无法了结。
曾博厚看出了这点,拨开人群走上前,
“大人,现在无法结案,这些学生都暂时无法归置,老夫倒是有个主意,大人听听看是否可行。”
“先生快快说来。”
“凌云书院有很多的学子的寝所,要是大人相信老夫,老夫可以把他们带过去,直到赵正才和王天易捉拿归案,”
“在此期间,老夫自会看好他们,”
“先生!”郑川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恩师这样做,一是帮自己排忧解难,
二是愧疚于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让赵正才这败类进了凌云书院,坑害了这些学子。
三是不忍心这里面这些半大的孩子进了牢狱受苦。
“先生大义,本官岂有不赞同的,您到还帮本官解决了大难题呢。”
“先生稍等,本官这就派人协助您把人带回去。”
“不过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尤莫辰这孩子,以他的学识人品断不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