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保林耳朵嗡嗡的,小于归更是被姐姐的这一嗓子吓得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来不及多说,
“爹,你快带我到前面去,”
“啊?你说什么?”
尤沉楹看着安静不过片刻得人群又开始蠢蠢欲动,
“住手,都别动!”
山羊胡子眼看着那块带着不明粘液的汗巾,眼泪都快出来,
还好之前的那道声音又在响起。
尤沉楹来不及和爹再说什么,
身形敏捷的从爹身上往下滑,
尤保林察觉闺女的动作,怕闺女摔了,连忙矮下身子,
尤沉楹双脚落地,就朝着前面跑去,
乡亲们见小丫头一脸焦急的往前跑,连忙错身,让出一条路出来,
眨眼间就来到那四人身前,
尤沉楹突然窜出,把前面的叔叔伯伯吓了一跳,
就怕那四人万一伤到小丫头怎么办,
连忙上前护住尤沉楹,
眼看自己的视线又被屁股背影遮住,
尤沉楹真的是太阳穴都在一突一突得跳动了,
“你们说的钱老板,可是镇上润丰酒楼的钱老板?”
尤沉楹不敢再耽搁,隔着叔伯就出声问道,
实在是担心如果真是“上面”来的人,那大家可真的不能再得罪了,
都给人打成那样了,如果再把人扭送到县衙,那就真是说不准了,
“是啊!是啊!就是钱老板让我们来的,原本安排了小二给我们带路,可是我们走的急,就没带上,”
“我们有钱老板得手信,”
“我就说是误会,可是没人听我解释”
听到这里,就算没有手信,尤沉楹也能肯定这四人的身份了。
可是又听到山羊胡子又说到大家不听他解释,
尤沉楹发誓!
她是真的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将要喷薄而出得爆笑压下去的,
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麻烦各位叔伯给几位解一下绳子,”
“这几位是钱老板叫过来的,的确是误会了!”
“呜呜呜!我就说是误会,可他们就是不听,”
山羊胡子见危机暂时解除,委屈的眼泪顺着青肿得脸庞就滑下来。
“这位伯伯,不知怎么称呼您?”
尤沉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小脑袋歪着仰头问道,
“呜呜,我姓田,叫田宝杜,”
田....饱肚?
名字.....那么直白好吗?
“田伯伯,能不能把钱伯伯的手信拿给我看看,”
“喏!在这”
接过随随便便的一张纸,连个信封都没有,
尤沉楹看着边角撕得参差不齐得痕迹,
纸上还有一些被划掉的数字,
堂堂一个大老板!
用一张好点的纸会怎样!
就算纸不好,起码换张空白的也是可以的吧!!
为什么要拿一张记错账的废纸写手信!!
钱伯伯!你真的礼貌吗?
尤沉楹内心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抱怨。
在看纸上随随便便的就写了几个字“种田的我给你送来了。”
怎么办!!
心好累!!
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楹楹,这几个真的是钱老爷让来得吗?”
“那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啊,”
“啊?可咋办啊!我不知道啊,我只见他们四个狗狗祟祟的趴地里刨红薯,才以为他们是小偷的,”
“会不会得罪钱老爷啊,要是以后都不收我们红薯了怎么办,”
此刻正满脸焦急解释的,就是第一个发现田宝杜四人的伯伯,
都怪自己,当时应该好好问问得的,
要是因为这事,钱老爷生气,不要大家的红薯,那自己真的是闯大祸了,
尤沉楹见他急得汗珠都出来了,嘴里一直沉浸式的碎碎念着什么,
“伯伯!伯伯!”
不由的提高音量唤道,
“楹楹,你说这可怎么办好啊,”
“伯伯不用担心啦,钱伯伯是很好的人,不会计较这些事的,况且,本来就是误会,大家也不认识,谁看到陌生在自家地里刨红薯,都会以为是贼的。”
尤沉楹这话本就是说给身后四人听的,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狗狗祟祟的,被打也怨不得别人。
大家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这四个“种地的”可是实实在在有官身得,
要是不撇干净,有那小肚鸡肠的想要报复,那大家小老百姓的,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人的,
四人听到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说的话,也是忍不住的红了脸!
的确是他们自己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