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家里有未出嫁的姑娘都不敢出去,在家关紧了房门。
自从长安城内出了采花贼,便闹得人心惶惶。
采花贼一日不捉拿归案,那些未出阁的姑娘晚上都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里。
白天出门都是有爹娘在身边陪着。
可采花贼采花,即便是姑娘不出门,只要他想下手,又如何防得住?
夜深人静时,一个穿着粉色衣袍的男人落在了一户人家的屋顶上。
他在住了人的屋子里用了迷烟,防止屋里的人醒过来。
随后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借着从窗户溢进来的月光,男子向着床榻上的人缓缓走去。
第二天,又有人上衙门报官。
裴子炫没想到采花贼昨晚上又去采花了。
这采花贼可真是饥渴难耐。
他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就接连祸害了十三位姑娘。
外面的百姓也在嚷着早日捉拿采花贼。
可这捉拿采花贼也不容易。
他捉拿他的速度哪有采花贼采花快。
苏景询问来报官的百姓。“大婶,不知您姑娘可看清采花贼长什么样子?”
妇人摇头,带着哭腔道:“我女儿说,她完全没有一点意识,等到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被采花贼糟蹋了。”
苏景面色凝重,如此看来,这个采花贼必然是先下了迷药,随后才下的手。
并且一同迷晕了受害姑娘的家人。
毕竟采花贼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不少人家的爹娘半夜都会时不时起来去看看。
采花贼不想被人撞破,打扰了好事,自然会连同姑娘的家人一起迷晕。
这采花贼,倒是小心翼翼。
采花贼既不想被人看到他的真容,除了怕被认出来以外,必然是个奇丑无比的男人!
苏景和陵游跟着今日来报官的夫妻去了他们家里。
女子的闺房男子不太方便进去,于是,苏景和陵游在妇人的陪同下走了进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二人在屋子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出了屋子。
安抚了一番这家人,苏景和陵游便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二人一同走在街上,即使出了采花贼一事,街上依旧热闹非凡。
走着走着,苏景和陵游走到了明月楼前。
明月楼不同于百花楼,这里面所有的姑娘不接客,只卖艺。
且里面的姑娘们都会各种才艺,有舞姬,歌姬,有会弹奏各种乐器的,还有会吟诗作对,陪客人下棋的。
是以,明月楼成了百花楼最大的劲敌。
两方暗中较劲,生意也是十分火爆,客人络绎不绝。
传闻明月楼的东家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收留了不少落难的女子。
姿色好的,靠着卖艺赚钱。
姿色差的,靠着在里面端茶倒水过活。
横竖有一个遮风挡雨,可以满足温饱的地方,因此明月楼的姑娘特别多。
看着明月楼前十分热闹的样子,苏景不由停下了脚步。
见状,陵游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想进去看看?”陵游见苏景盯着里面看,笑得意味深长。“你若是想进去,我请你进去欣赏歌舞。”
“你会那么好心请我进去?”苏景狐疑的望着陵游。
“不用你请,我又不是没钱。”苏景哼了一声,大步流星进了明月楼。
陵游勾唇,抬脚跟上。
二人一进去,便有两个姑娘上前招待。
“两位客官是欣赏歌舞还是?”
陵游回道:“歌舞。”
“歌舞请随我们上二楼。”两位姑娘在前面引路。
苏景微微颔首,跟在后面。
到了二楼空位坐下,便见台上有女子在跳舞。
苏景和陵游坐下没多久,便有姑娘端着茶水糕点放到了二人中间的桌子上。
欣赏了一会儿后,苏景称赞道:“这明月楼的姑娘歌舞都很不错啊。”
陵游附和。“我也这般觉得。”
与此同时,明月楼四楼的一个雅间里。
一身暗红色衣裙的玉汝走到了桑如溪身后。“姑娘,公子他来了。”
“他来了?在哪里?”坐在铜镜面前的桑如溪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眼里的喜色显而易见。
玉汝回道:“在二楼,和公子来的还有一位男子。”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了,你陪我去见见他。”桑如溪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着陵游了,激动溢于言表。
玉汝点头。“是。”
桑如溪来到二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陵游。
察觉到似有炽热的目光盯着这边,苏景扭头,看到了不远处一袭紫衣的桑如溪。
苏景有些不确定不远处的紫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