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母亲就难产去世,从有记忆开始,就被温楷无视,被他身边的女人们设计、谋害,难怪会养成她当初那么乖戾骄纵的性子。
林靳言的心仿佛被狠狠打
了一拳,紧紧皱缩在一起,又被一层又一层的网子密密裹住,坚韧的丝线寸寸勒紧,让他下意识地抚上胸口,缓缓按揉着,借以缓解那股难耐的憋闷。
“靳言,我不知道温楷对你做过什么,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比你更恨他,恨到就是亲手将他碎尸万段,都不会眨一下眼。”
她缓缓转身,面对着林靳言,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被挂住的雨水,微微一眨眼,就沿着面颊滚落下来。
“我昨天阻止你对他出手,是因为现在还不能让他的痛苦达到最大化,我不甘心,也不想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他!”
“所以,靳言,你不要怪我阻挠你复仇,我也同样背负了二十几年的仇恨,如果不能一击必中,让他再也无法翻身,只能终生活在痛苦中,我宁肯什么都不做!”
这般的坦诚,换来林靳言一个紧紧的拥抱,近似呢喃的安抚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梵梵,我都懂,乖,别难过。妈妈在看着你,她会心疼的。”
他柔声劝哄了很久,才带着温梵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出现,几脚踹翻摆好的贡品,又将一瓶透明的液体狠狠砸到了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