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祁夹起一粒花生米,小拇指高高翘起,“年轻人,不怕死?”
沈俊杰在他面前坐下,“怕。”
“怕死你还来查?”
“我怕死,但我更希望,能在坏人之前死。”
他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那粒花生米滚到了桌子上。
桓祁也没管,又夹起一个送到嘴里,“按照余锡的出手的速度,你们应该早就死了。”
桓祁了解余锡,当年他被余锡栽赃过。
也是因为余锡,他才来到新加坡,开了茶馆,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沈俊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勺子,“筷子虽然好用,但是用这个吃花生米更快捷。”
勺子是纯银的,上面还刻了字,沈。
“你是沈家的人?”
沈俊杰点头,“这个勺子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听说是有人在我满月的时候亲手给我打的。我很喜欢,从小到大,我都一直用着,习惯了,所以出国也带来了。”
沈俊杰故意将勺子拿近一点,桓祁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沈字上。
“你找我是想干什么?”桓祁问道。
“我应该叫你一声桓叔叔,当年您跟沈家的关系还不错,我听我妈说过您。”
他神情动容,“她怎么说我的?”
“她说很可惜,商界损失了一个商人不算什么,但是挚友远行避祸,想必也是不得已,她替您感到愤怒。”
不得已的事情很多,比如余锡当年假意和桓祁关系好,借了他的办公室钥匙,偷偷用他的电脑将公司的重要资料卖了。
那件事给恒远集团造成了千万元的损失。
也是那件事,桓祁不得不离开了恒远。
余舜为了保住他,花费颇多。
光是打通关系就花费千万。
余舜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桓祁准备登机的时候,给了他一把钥匙。
银色的钥匙。
后来余茜的母亲去世,他偷偷回国几次,只去了余茜母亲的墓地。
他想念从前的朋友,很多人这辈子匆匆就见完了最后一面。
“你这个项链是谁给你的?”
余茜取下,“你是说这个?”
“那个项链是手工打造的。”桓祁看着项链,仿佛还记得打磨这个钥匙时的点滴。
“桓叔叔,这个钥匙是我在我妈妈的墓地前的砖下面发现的,我妈妈的墓地很少有人去,您把这个钥匙留在那里,也是准备给我的吧?”
他叹气,“世事无常,有些人就这么走了,头也不回。”
“这是什么钥匙?”
桓祁沉默几秒,收起了眸子里的哀伤,“这是你爸爸保险柜的钥匙,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开你爸爸保险柜的人只有你了。”
“我?就凭着这个钥匙?”
“这个世界上能开你爸爸保险箱的人,只有你了。光靠钥匙不行,你知道密码的。”
“可是,我并不知道。”
他无奈的笑了笑,眼底的沧桑化作一杯茶,茶香四溢,浓郁芬芳。
“余茜,这茶馆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桓叔,这不是你的茶馆么?”
“这是你爸爸的,用的是你的名字,你在新加坡除了有这个茶馆,还有很多地产公司,你是老板。”
余小北高兴的笑开了花,“姐,你是有钱人了,姐我想买新款的车!”
沈俊杰很淡定,“余茜,你是应该考虑一下该怎么处理了。”
“老沈,看来你都知道。”
“猜到了一点,但也不全是。余锡那么狡猾的人肯定也猜到了。你得尽快做打算,他动手的话,我们可能都会有危险,包括余小北。”
余小北脸上的笑容僵住,“对啊,姐,我可不想还没有享受就死了。那太亏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妈管我管的有多严。表面上什么都不缺我的,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她什么都不给。”
余茜点头,“我的能力不足以让我保护这些财产,我需要铲除余锡以后,再将这些东西一口气拿回来。”
这边,余小北接到电话,“喂?”
“我在,怎么了?”
“什么?妈,你没事吧,妈!”
余小北慌慌张张的,拿着手机不知所措,“沈哥,怎么办,我妈好像被人劫持了。”
很快余小北就收到一条短信,“一百万美元赎金,三天,否则撕票。”
余小北那里有钱,他只是寻求沈俊杰的帮助。
桓祁看了短信,“秦一澜和余锡这是在演戏么?”
余茜也觉得桓祁说的有道理,毕竟,她和余锡是一伙的。
现在说什么绑架,难不成是演的苦情戏?
余小北担心的不行,“沈哥,怎么办,我妈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我们并不确定这伙绑架她的人是谁,不管是不是余锡的人,秦一澜都有危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