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南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你怎么说的?”
夜里,孙家大院。
金玉娥用力掐着冯东河,满眼气恼:“你不是说,那个书呆子肯定会被送进大牢吗?怎么他还是平安无事?倒是我,白白损失了三百两银子!你赔,你赔!”
“不该呀!”惊讶的何止是她,还有冯东河,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说,人赃并获,孙睿鸣怎么着也该被带去县衙问话,可是那帮差役怎么会放过他?
这事真是古怪!
“你别闹,”冯东河揽住金玉娥的腰,在她水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明天我去县上仔细打听打听,看是怎么回事。”
金玉娥还是不肯干休,逮着他在炕上折腾了半宿,方才作罢。
却说次日,冯东河揣了五两碎银子,去了县里,先找着个门卒,请他到酒铺里喝了两碗小酒,再打听孙睿鸣的事。
“听说,你们衙里那桩大户财物失窃的案子,告破了?”
“是。”
“可有抓到案犯?”
“案犯?什么案犯?”
“自然是,偷东西的人。”
“暂时没有。”
“哦?”
“反正,丢的东西已经找到,大户也不计较了,还查个屁。”
冯东河咧咧唇,感觉自己有种“机关算尽,却尽蚀米”的憋屈之感。
难道说这次,真是自己失算?
“我说兄台,”门卒挟起颗花生米送口中,“咔”地一声咬碎,咽入腹内,“你尽打听这事干嘛?”
“没事,没事。”冯东河摆摆手,端起酒盏来也喝了几口,却淡得没个鸟味儿。
他第一次隐隐察觉到,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似乎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还有,孙睿鸣那小子,看着挺蠢,实则有一种让人发寒的精神劲儿,寻常人等尽皆惧其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