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陛下圣恩！”

“此案既交付于你，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朕许你便宜行事。”

“微臣叩谢陛下！”

出了宫，刚回到府邸，就见姜绵璟已坐在前厅等候，“钦差大臣，好不威风。”

“你若想做，我这便去请示陛下。”

“嘿，你这人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想我堂堂皇子，为你奔波三里地，你就这么待我？”

“那可真是苦了殿下坐了三里路的马车只为了来损我一句。”

这话可又真真的噎住了姜绵璟，气得他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你真的只是为了损我而来？”

第五敬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这才正正经经地回道，“此事我有些消息，怕是不好查啊。”

“怎么说？朝中有人？”

“还不确定到底是谁，但是最近南楚有些不安分，这些日子，进我汉阳互通的南楚行商翻了两倍不止，货物也比以往更多更重。”

“怕是偷了好些人过来吧。看来大月氏一案，与南楚，与卫戍军脱不了干系了。”

“我就怕九弟....这大月氏出事一地与九弟的出行路线相隔不远，如今已过数日都不见程城传信回来，我有些担心。”

“我正准备下了朝会去找你说这事的。”话音刚落，第五敬朝着姜绵璟恭恭敬敬地弯腰、做礼、赔罪。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他差点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站起来喝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昨夜家弟飞鸽传书，今年的观玉宴金帖总计一十九路人马全部遭遇伏杀，虽主要人物未受伤，但其余人马全部折损，就连护卫九皇子的禁卫军也全部牺牲，只余程城一人护着他了。此番九皇子遭此大难，是我第五家出了纰漏，是我第五敬谄媚所祸，若九皇子真出了什么事，便是我第五敬罪不容赦，难辞其咎！”

沉默良久，姜绵璟上前一步扶起第五家，为他拂去了肩上的灰尘，却又像是拂去了其他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温温柔柔的沁到了第五敬的心里，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像干涸了许久的大地突然下了一场霖雨。

“绵璟.....”这不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

“禁卫军的职责本身就是护卫皇家，也许最大的遗憾便是他们一行人不是牺牲在战场上，而是荒野枯骨无人收尸吧。至于小九我还是放心的，程城是我特地向尉迟大统领求来的，一身武艺虽不说习得了大统领的十之八九，但是保小九一人绝对是绰绰有余，他不会出事的！”他不会出事的，所以你不必担忧，你也绝不会有事。

像是听懂了这话外之音，第五敬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殿下这番心意，可真叫微臣感激涕零。”

“不过你真的觉得有这么巧吗？这才相隔多久，大月氏的使团和我汉阳十八路名望势要均遭遇不明人士的伏杀，就连小九的行程也被透露出去，这事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看来不止卫戍军，就连第五家和宫里也不干净呐。”

姜绵璟还想说什么，就见不远处有人走来，转而谈论起了胭脂楼的哪个姑娘身段儿最好。

“奴才见过五皇子殿下，殿下金安。”来人朝姜绵璟行过礼后，径直走到第五敬身后，弯腰俯首，贴着他的耳后小声说道，“大人，茵茵小姐和镇国公府骆小姐在街上与提督府的大公子打起来了。”

第五敬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个度，立马看向姜绵璟，“这可真是打了瞌睡就送来了枕头。看来老天还是眷恋我的！我和你说，茵茵和骆徵南在街上与步孟启打起来了！”

姜绵璟挑眉问道，“就那个汴梁第一纨绔，号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步虚子？”

“对，就是他！这骆徵南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这茵茵妹子自入汴梁以来就一直在国公府陪着她，除了宫里和镇国公府的人，这汴梁城还真没几个人见过她两。估计这步孟启色心一起，嘴上花花不说，更想动手强抢，这才打起来了！”

“第五茵茵敢独自进京，怕是第五家早就安排了暗卫，你倒是不担心。这骆徵南身为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自小便被国公府的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平常吃穿用度无一不是顶尖儿的，如今骆无咎和骆无崖在外征战，平常骆国公还要不时地进宫陪驾，这骆徵南的身边要是没有十几个的一等一的暗卫，我可不相信她能出得了国公府的大门！”

“咱们喝口茶再去，不然没理由上门‘赔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