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权脸的表情上不对，两人也再没有过问。

回到酒店，一股空落落的感觉扑面而来。桌上还放着几人吃完的饭盒，其中一个还残留着几块猪皮——因为吉克不吃。曲文抽了抽鼻子，一阵酸涩感涌上，眼眶就变得湿润。

“吉克...就这么没了...老子还没逼他吃猪皮...”

见他这个模样，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下来的瑞尔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别他妈哭了！娘们唧唧的！”程权吼了一声，镇住了触物生情的两人，但眼角却没有骗人。

待到三人把情绪控制好后，程权清咳了一声，

“煽情也煽够了，现在我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们的想象，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皆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你们先告诉我，阿波罗对你们来说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程权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两人有些不解

曲文想了想，“应该是类似太阳般的存在，它为我们这一片区域提供了发电，在矿城这一带更是担任了太阳的角色，代表着日出日落。”

“我跟曲文的答复差不多，不同的是我认识阿波罗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类似神明一般的，更何况教会也以神明这么一说来吸收教徒，可以说矿城这一片以内几乎都是他们的教徒吧。”瑞尔补充道。

“那我要是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呢？”

时间回到那个雨夜，程权找到了查尔斯，商量关于吉克的问题。查尔斯是程权年轻时的队友，后来因为战功原因，晋升到了比较高级别的长官。但同时他也面临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到战场上跟着士兵们一起杀敌，一个则是在教会里安安心心地当一个长官，有生命危险的工作留给前线的士兵去做。他果断选择了后者，这也是他与程权分道扬镳的原因，对程权来说，如果不能上战场杀敌，参军入伍将没有任何意义。

查尔斯表示自己可以解决吉克这件事，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权力的游戏罢了。

那天晚上，查尔斯甚至邀请程权来自己的麾下，一起在士兵的身后安心领工资，还能受到民众的爱戴。

程权肯定不会答应他，这本就和自己的出发点相违背了。

接着，查尔斯把程权带到了一个地方

“他把我带到了教会的地下，我从未见过这么开阔的地方，站在地上甚至看不到尽头。墙上缠绕着各种各样的电线，空气中满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带我四处参观，直到一个房间门口。”

“他打开门，里面也是一个十分开阔的空间，却摆满了病床，床下有一条粗粗的缆线连到墙上，直通塔的上方。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插满了导管，淡白色的液体从管里通向他们的身体。”

“接着，他告诉了我这座塔的真相。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阿波罗塔，每天需要发电差不多十二个小时。这些电量是怎么来的呢？就是从这群人身上来的。”查尔斯指向面前那无数张病床

“教会在地上的势力，无时无刻都在搜捕电系异能者。首先会以在教会工作为理由，开出让他们无法拒绝的酬劳，再把他们带到这里，让他们使用异能为这座塔持续供电。”

“会让他们下班吗？答案是不会。你也注意到那白色的液体了吧？能为他们的身体持续提供营养，恢复精神力，是由什么构成的之类的问题，我建议你别问，可能不会这么容易接受。”

“他们就在这里每日为塔发电，没事的时候就被注射安眠药睡觉消息。如果有家人问上门了，那就更简单，以教会的影响力，给个因公殉职的理由，再发一点慰问金就完事。”

“忘记说了，他们在这里是不会被称作人的，而是叫做电池。”

程权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只是看着脸色既震惊又复杂的两人。

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两个人短时间内根本接受不了。两人虽说不是教会的忠实信徒，但那个是给他们这片区域供电的阿波罗。曾经他们也幻想过，是否这真的是神明对他们的馈赠，结果却是如此残酷。

这么一想，教会禁止了所有上世纪的书籍又何尝不是一种思想禁锢呢？让他们的神明论在民众间发酵，尤其是灾难过后，被相信的几率太大太大，再加上阿波罗的存在，这一教会的建立无疑是十分成功的。

却是建立在生命之上

“我刚刚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也是跟你们一般这么震惊。可现实就是这么冷酷残忍，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还有数不清的人在塔下生不如死。”

三人同时沉默了

曲文和瑞尔两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直面这个世界的真相，而程权，似乎心底里开始有了一些想法。

他出生在军人世家，父亲是上一个纪元里华国的一个退伍军人，家里的墙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功勋的奖状。受父亲的影响，他长大后也加入了军队，可是没过几年，灾难就降临了，原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