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的欺进骨里。
谢瑛睡不着,翻来覆去搓手生热,后来索性穿鞋在屋里跺脚,跑步,佛堂的烛火呛人,谢瑛不敢熄灭,比冷更可怕的,是黑暗。
只要灭了灯,就像在深渊当中,呼吸声都显得异常吓人。
“我看见裤上的血,只以为快要死了,连夜写了几封遗书,给阿姊的,阿兄的,还有你...后来才知道,那是月信,死不了人,不过仿佛冻坏了,总也调理不好。”
谢瑛说完,恹恹倚着靠枕小憩。
“会好的。”周瑄伸手,覆在她眼尾,轻轻滑到耳垂,“陆奉御开了方子,回头按着调理不多久便能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