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

赵冬生安顿好程敏，简单洗漱一下就去找他爹

俩人一路来到公主坟附近的一片大院，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完整的三进四合院，而赵冬生所在的四合院是两个四合院并到一起的杂合院

穿过不大的前院，刚进中院就听到万书记的声音

“参军，冬生，你俩来这边”

“这位就是过两天要上任的李为民，这位是保卫处长赵参军，他儿子赵冬生是刚提拔的采购科长，为民啊，你俩可要好好配合工作啊”

万书记在介绍双方，赵冬生则偷摸打量了一下中院的人群

估摸着有三四十号人，分成五六个小团体，都在闲聊

“李主任，过年好”赵冬生客气的问好

“小赵一看就年轻有为，以后咱俩既是上下级，也是好兄弟”李为民对这个小年轻很是好奇，他也听说过八吨肉的事情

闲聊没多久，中院来了几个厨师

一晃来到十二点，都到这个点了，赵冬生都不知道，自己拜访的是谁

“爹，这是啥情况”

赵冬生端着一碗烩菜，吃着馒头，疑惑不解的问道

没听说过拜年的人不上桌，几十个人端着碗菜，坐着吃馒头，主人还不露面

“老首长身体不好，吃完饭你就知道了”

赵参军倒是习以为常

吃过饭，人群有序的进入后院，这才见到传说中的老首长

赵冬生没有从这位身上，看到传说中的上位者气息或者霸气侧漏等等气场，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同志

“去年大家伙过得还好吗？”

老首长看着站着的人群，开口说的

“托您的福，都挺好”

“听说冶金部要换人了，小万，川省来的那位，是哪个路线的”

老首长开始进入主题

“暂时不清楚，听闻是实干家”

赵冬生站在最后，越往后听，越是害怕，自己所在的派系，今年竟然要争夺三四个部委的一二把手，下面省，专区，特派员等等也会插手

这么豪横，真不知道，大风暴来了，是树倒猢狲散，还是抱团取暖呢

老首长最后亲自接见了赵冬生，原本还很激动，左右看了看，其他人不在意的样子，也就知道了，这是惯例

勉励了两句后，赵冬生忍不住提出，是否有必要对港岛有所布局，毕竟英国佬可没有远洋舰队了

老首长衡量了一下，只说见机行事，如果有必要，会喊赵冬生过来，再谈谈

父子俩回家的路上，赵冬生忍不住问道“老爹，咱是靠左的还是靠右的”

“不左不右，周先生和老首长定的规矩，脚踏实地，自强不息”

赵冬生听说他爹的话，心里一惊，老爹啊，大风暴咱爷俩搞不好，真会湿鞋呀

下午四点

赵冬生走到招待所门口，兑换了一些东西后，敲响了程敏房间的门

“冬生，你来了”

门后的程敏面色还是有点苍白

“说好了来找你的，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我赵冬生，年末刚提的采购科长，

我父亲叫赵参军，现在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处长

我妈是野战医院护士，渡江战役时期牺牲了

我有一个哥哥叫赵卫国，比我大四岁，是中央警卫团排长

我刚才跟厨房说了，他们在给你熬苹果汤，喝点会舒服点”

程敏听着听着，脸色十分难看 “谢谢，冬生，我今晚回家吧”

“去我爸那里吧，让他见见你”

赵冬生决定，先提出拆房顶，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最后各退一步，只是拆窗户，学名叫拆窗效应

“不要，冬生我”

看到程敏拒绝，赵冬生知道她会说什么，用手堵住她的嘴

“嘘，我知道你意思，你呀，真傻，有些事情，无论如何既然发生了，首先要考虑怎么解决，而不是当做不存在”

赵冬生边说边放开手，果然程敏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况且，我好端端得了这么漂亮一媳妇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拱手让人，你说我心里难受不”

说着说着，把程敏搂到怀里

“瞎说什么呀，我可没答应你”

“这可就你不对了，欺负完我不想负责任，过分了“ 赵冬生忍不住调侃道

“我不和无赖说话” 程敏板着脸推开了赵冬生

“我现在都26了，你还小，再说了你家家境那么好，肯定不会同意的”程敏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我也22了，我爸不管这些，我愿意就好” 赵冬生劝道

“冬生，我不想再进你们四合院”

这或许是最后的顾虑

“那我先安排你进厂，然后等有干部楼了，我和别人换换” 赵冬生提出解决办法

“我，我”程敏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