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五十八

赵冬生掐着点来到轧钢厂，从公告栏看到自己的任命通知，又看到刚贴上去贾东旭处罚统发通知，罚没年终奖和福利，也就是十几块钱和两斤肉

“糟了，秦姐太倒霉了”

赵冬生不用想也知道是傻柱，转过头看到傻柱往大门口跑，知道这是报信儿去了

赵冬生和科长交接了一下工作，科长去了后勤副主任的办公室，而他只是单纯的从小桌子换到大桌子上，办公室的人倒也没什么意外，还是又说有笑的

今天是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按照惯例忙碌，车间要干半天活，下午开始保养机器，打扫卫生，配合仓库盘库，办公室则是统计各类报表，下午上报

四合院

秦淮茹听到傻柱传来的消息，心中一凉，贾家母子回来以后要是没看到肉，自己又会是出气筒，想着想着哭着对傻柱说

“柱子，姐真是太难了，家里原本还有些肉票，前两天也还给别人了，哎，算了，姐就是没福的命，就是了可怜了棒梗和小当”说完摸了摸俩孩子的头

“姐你放心，这肉我给你拿定了”傻柱突然有了主意，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很快到了下午，广场排了八条长队，每人拿着一张工会发的条子领肉，轧钢厂四个食堂，每个食堂配有两个厨师，傻柱就是其中一个

主厨约莫出二斤肉，切完之后上秤，多了切，少了补，学徒工负责打包，队伍虽长，但秩序还是有的，快到下班点的时候，每个队伍都剩下不到三十个人了，切肉的厨师们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心想马上就完事儿

“傻柱”突然十几个人走了过来，带头的把肉扔到桌子上就骂“好你个傻柱，老子招你惹你了，条子上写的二斤，凭什么给我一斤九两”

“害，这不切的多了，胳膊酸了，我给你补上”傻柱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

然而傻柱刚说完，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这个说少了三钱，那个说少了七钱，足足有五六十个人，几个保卫员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分开行动，一边叫人支援，一边通知赵参军，万书记和杨厂长

万书记不在，下午就去部委汇报工作去了，只有杨厂长和赵参军跑了过来

“工人师傅们，大家不要吵，让杨厂长说两句”赵参军喊了几嗓子，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我听说傻柱给你们切少了，你们放心，厂里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工人同志”杨厂长说了一句场面话安抚人群，又扭头问傻柱“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少了”

傻柱心想，废话你们不少，我怎么给秦姐，程敏，聋老太太一人二斤肉啊，但他可不敢说出来，扯谎到“厂长，我这不是胳膊有点酸，您说是不是秤有点不准了”

杨厂长倒没觉得傻柱有贪污的心思，也是顺着说“各位不好意思，秤不好使了”

“叭”带头的工人把自己的肉扔到了秤上，大家一看果然是一斤九两

赵参军一把推开傻柱，掀起桌布，找到一块肉，看样子有五斤多

“傻柱，你个王八蛋”

“弟兄们打死他”

“坑老子肉，找死”

“黑心傻柱”

愤怒的人群推开挡在前面的杨厂长几人，上去就围住傻柱，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总之当杨厂长和赵参军回过神来，就听到人群里传来傻柱的惨叫声

“参军，快，一定要把人分开，出人命了，咱俩谁也脱不了干系”杨厂长焦急的对赵参军喊

“砰”一声枪响，所有人耳边一震，不由得停下动作

“各位工人师傅，傻柱交由我们处置，一定不会放过他，师傅们先拿着肉去别的队伍里排队补齐，早点回家，老婆孩子还等肉呢”赵参军看到人群冷静了点，赶忙连哄带劝的喊道

“对，咱们工人同志不要和傻子一般见识，先拿好肉回家，厂里肯定会严惩傻柱”杨厂长也赶忙补充道，他可不想看到群体事件发生，话音刚落，增援的保卫队也赶来，冲入人群中，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傻柱，五花大绑，抬走了

经过审问，傻柱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上午回去报完信，看到伤心的秦淮茹，心疼不已，又想到自己是厨师，分肉肯定会让自己操刀，就想到一个法子，选一个左边桌腿短一点的桌子，一开始用一块薄木板顶好

碰到马虎大意或者在聊天的人，他就用脚把木板挪开一点，左边低右边高，这样一斤九两五钱也能称出二斤，少一两的是他紧张了，木板挪太大了，六斤肉，两斤给秦淮茹她家困难，两斤给程敏她家也困难，两斤给聋老太太，因为聋老太太被他害的扣了三个月待遇

杨厂长当场没有宣布怎么处罚傻柱，让保卫处收押，自己回办公室头疼去了

赵家父子提着刚领的福利朝大门走去，远远的就看到门口值班的保卫员。嬉皮笑脸的跑过来说“处长，您二儿媳来了”

赵参军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扭头盯着赵冬生看

赵冬生也懵了，心想不会是何雨水为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