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言和雷电影还有事情要谈，古言就直接跟着影回到了天守阁。

似乎是因为已经研究出飞行扫把的缘故，艾莉丝对于飞行药剂的研究没有多少兴趣，九条裟罗被炸伤翅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古言现在只想知道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他还能明显感觉到将军这个意识的存在，但是现在两个意识似乎又合二为一了。

“这次你关于永恒又领悟到了什么呢？”古言直入主题，没有废话。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复杂，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我在感悟的时候明白了本我唯一的道理，将军是我，我也是将军。”

“那将军呢，她的意识就没了？”

“并没有什么将军和影的区别，其实都是我。”

“行吧，那又获得了什么新的能力没有。”对于这种哲学上的概念，古言不太懂。

“现在我对这具身体有着绝对的支配权，之前一些只有将军才能使用的能力，现在我也能使用了。”

“最重要的是我得到了梦想一心的认可，明白了梦想和永恒的关系。”

“将军当时的感觉也没错，对于永恒的追求就是我的梦想，而我和将军合二为一之后，我才明白对于永恒的追求上，我不如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已经没有梦想了。”

“就像姐姐说的一样，在时间的侵蚀下，友情，亲情，爱情，没有什么是能够永恒的，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

“磨损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和将军融合的这个过程中，借助梦想一心的帮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了一些曾经被我忽略的东西。”

“磨损的并不仅仅作用在记忆层面，在真实世界中也会有磨损的存在。”

听到这里古言不淡定了，如果磨损只发生在灵魂层面，又或者说信息层面，有着系统保护的他不怎么害怕。

但是影的这个说法让他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种东西防不胜防。

“你发现什么了？”古言虽然还用不着担心磨损，但是了解一下有个防备也行。

“你应该见过璃月那位了吧，我在你身上感知到了他的气息，你认为凭他的实力，仅仅是记忆层面的损失，真的会让他放在心上吗？”

“应该会的吧。”这么一说古言也有些不确定，毕竟钟离其实有太多手段帮自己恢复记忆了，而且岩石对抗磨损有着天然的优势。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也是经历过几次磨损的存在，如果不是姐姐的话，我估计也不会成为神明。”

“因为我和姐姐的存在比较特殊，其实在对抗磨损方面比绝大多数魔神都有着优势，毕竟我丢失的记忆姐姐可以帮我找回来，姐姐丢失的记忆我也能帮她回忆起来。”

古言倒是 没想到双子魔神还有这种联系，如果真还活着的话，那么她们对于磨损的抵抗力估计比钟离还强。

“正是有着这样的天赋，我和姐姐对于开始的几次小型磨损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是我们都没有发现，每次磨损发生的时候，我们都会失去一些寄托的东西，友人，手下，心爱的物品？我已经记不得我失去过多少东西了。”

“冥冥之中的灾难无法伤害到我，但是却可以夺走身边人的性命，或许在这个世界，强大也是一种罪孽？”

“而直到我失去姐姐之后，我才明白磨损的可怕，当我连姐姐的尸体都带不回来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渺小。”

“当时我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正是因为守护着稻妻的人类，姐姐没了，狐斋宫没了，那些曾经的友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如果不守护这些人类的话，凭借他们的能力，在这片大陆上随便找个地方都能活的好好的。”

“这一切都是人类的错！”说到这里影的眼中闪过悲伤和仇恨混杂的复杂情绪，这一刻影给他的压迫感甚至比摩拉克斯本体还要强。

不过古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影的眼神很快就变得温柔了起来。

“当我回到稻妻的时候，就看到了生长在山头的神樱树，虽然没有关于它的记忆，但是我能确定它就是姐姐送给我的礼物。”

“姐姐一心守护的稻妻，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只要沿着她给我的道路走下去就好了。”

“之前我只以为姐姐的出事是意外，现在看来这也是磨损的一部分。”

“磨损，绝不仅仅是针对记忆的灾难，也是对你身边人的灾难。”

影意味深长的看了古言一眼，然后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稻妻的民众举起了屠刀，希望你能阻止我。”

“我觉得这种事情你还是找神子比较好，我可担不起这么沉重的使命。”

听完影的话，古言不由得想起了若陀龙王突然发疯攻击人类的情况。

其实拥有钟离赐予的同款古龙之眼，从地脉记录的信息中找回自己损失的记忆应该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