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货郎？你到底是谁？”

阿香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的厉害，她隐约察觉到了货郎的身份，可是又说不出来。

方辉压低声音，说道。

“在下方辉，东胜卫指挥使燕王秦明麾下密探，姑娘，我们能带你回家。”

阿香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因为激动和惊喜喊出声来，她才十九岁。

花一般的年纪阿香不想一辈子耗在这里，被巴雅尔折磨，被北齐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我该怎么帮助你？”

只听方辉的口音和相貌，阿香就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她很聪明问的是要如何帮助方辉，而不是立刻带她走。

只要雾城没有被攻击，凭着他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离开。

聪明！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方辉长话短说：“我只需要姑娘平时注意听城中百姓的聊天就好，每七日我们会来这边一次，到时候我的人会在这边等你，记住，他们的身上会携带着这样一块腰牌。”

说着方辉取出了一块腰牌，纯银打造，在腰牌的正面是一副山川模样的图案，在背面雕刻着三个字“地网．方”。

“阿香姑娘，你知不知道阿都齐他们的兵力具体是多少，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

阿香深吸一口气，说道。

“有！阿都齐和拔都那两个恶人在雾城本来有军两千，前日巴雅尔有两个狐朋狗友来家中喝酒，他们是负责给兵卒运送食物的，抱怨最近需要的食物翻倍，因为来这边的兵又多了。”

从食物的需求上来说，应该是又来了两千人，合计四千人的队伍，其中大多是骑兵。

方辉在心中暗暗警惕，搞了这么大的阵仗，阿都齐一定会找机会向东胜卫下手，他得赶快将消息传递出去。

“我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得马上回去，不然巴雅尔非得发火不可。”

阿香着急离开，方辉两步追上她从货篮里面翻找两下，取出一支木簪。

“在雾城的日子不好，请阿香姑娘暂且忍耐，一年之内燕王殿下一定能马踏雾城，将生活在这里的大乾百姓都接回去！”

人活着最怕什么？最怕没有希望。

方辉没有来到时候阿香的日子是绝望的，她一眼能看到尽头，现在方辉来了，她的希望也来了。

阿香的眼眶红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簪，道了一声谢匆匆离去。

方辉目送她离开，才又摇晃着拨浪鼓继续去售卖。

……

东胜城，指挥使府。

十天，秦明率军来到东胜城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时间，北齐和大乾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除了秦明来到东胜城那日，北齐的人进攻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行动。

天策军这边，韩淮已经率领所部前往安康镇，有修远的辅佐韩淮在安康镇的旁边，筑起了坚固的营寨。

而东胜卫的兵士们也终于领到了该有的军饷，换上了一身新的铠甲。

秦明在检阅东胜卫兵卒的时候发现，东胜卫的人数缺编严重，本应是五千六百人的队伍，现在就剩下了三千人。

这三千人里面还包括不少老弱，都是因为选拔不上新兵，所以这些老弱才没有退伍。

满打满算东胜卫真正有战力的就在两千人上下，这般军力，当日刘墉率领两千人前往石狗镇，真真是拿自己的命，和东胜卫的安危在做一场豪赌。

处理完一天的军务，秦明举着烛台在地图上仔细观瞧，喃喃道。

“假如东胜卫兵力足够，在安康镇、黄狐镇各自设下两千军，就能将北齐劫掠大乾的路彻底挡住了。”

方辉、郑德就站在秦明的身边，从方辉将消息带回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时间秦明一直按兵不动。

“殿下，您为何不现在就分兵呢？我天策军有五千多将士，便是分到安康镇和黄狐镇，人手也够呀，还怕北齐人敢进攻东胜城？”

秦明笑着朝方辉招招手，让他靠近地图，说道。

“本王问你，你说这地上有一块肉，畅通无阻的时候狗一定会吃肉，假如有人在路上布满了荆棘呢？”

方辉最初还未明白秦明的话，顺着往下说。

“殿下这难不倒我，当然是不去吃了，为了一块肉扎的满身血，谁愿意干呀？”

随即方辉就明白了秦明的意思，惊呼道：“殿下是准备故意卖破绽给北齐人？可是大军都在城中，安康镇就有一千兵士，北齐真出手的话，大军能来得及么？北齐人可是来去如风的。”

秦明微微一笑，没有就这件事情继续聊下去，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

“本王让你派人在城中调查，可有眉目了？”

秦明问起了本职工作，方辉立刻正色起来，说道。

“启禀殿下，您让臣调查北齐在城中的眼线刚有一点眉目，要将鱼抓出来，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北齐与东胜卫这么近，秦明估摸着在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