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喝了不少酒的花云不管众人劝阻,一个翻身从篱笆上过去入了司徒舟的院子。
“殿下和诸位,都看好了!”
花云双手将石桌的边缘把住,然后大喝一声,那石桌还真就被他给搬了起来。
花云双臂继续用力,将石桌举到头顶,一边举还一边向秦明邀功。
“殿下请看,草民这就单臂举起来!”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花云右手忽然松开,就凭着左臂竟然真的将石桌给顶起来了。
“好!”
秦明也忍不住为花云叫好,人大多是左臂力弱,右臂力强,花云故意用左臂,就是为了向秦明展示他的能力。
“我得花云,犹如太祖得张英!快哉,快哉!”
秦明心情好到了极点,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将自己和大乾的太祖皇帝相比较。
这个张英是当初太祖皇帝麾下第一战将,不仅战力超群还是当时中原的常胜将军。
凡是张英所到之处,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一生从追随太祖皇帝开始就未尝败绩。
直到大乾建立之后,张英受封英国公,继续南下平定福建、云南等地,后来又出兵将交趾纳入了大乾版图。
可以说张英就是那个时代的军神,他的封号是英国公,年底将要班师回朝的老将军张辅,便是张英的后人。
秦明喝酒到深夜,皇宫是回不去了,便在司徒舟的家中住了一晚。
第二日秦明原本准备和杨玉珏一起前往玉津园,结果还未等出发城中就出了事情。
说在玉津园里面出现了一场凶案,有个慎肃人在其中行凶被抓住了。
玉津园便今日闭园,等到明日再开放,秦明和杨玉珏的约会便只能改成明日。
秦明哪里会知道,一张大网正在逐渐向他迫近。
……
辽东都司,镇北城。
夜深了徐天走出军帐,才十月初,镇北城就飘起了小雪花,从早晨一直飘到了晚上。
军营中很安静,最近徐炎武亲自练兵,操练了一天的兵士们早早的睡下。
除了巡逻的军兵偶尔走过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徐天!”
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徐天一回头就见到了好友李如松正朝这边走来。
“你跟着父亲白日里去操练还不累?晚上跑出来作甚?”
李如松是徐炎武好友李成梁之子,李成梁身份可不简单,乃是大宁都司的都指挥使。
李如松从小受父兄影响,就喜欢舞枪弄棒。
这次来边关也是求了父亲许久,要来镇北城好好历练一番,绝不当没上过战场的少爷兵。
李如松有一股子狠劲儿,能吃苦,训练的时候比其他的兵士还努力,才来了半年功夫就成了军中的小旗。
虽然低了徐天这个总旗半头,在好友面前却依旧嬉皮笑脸。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晚上的时候吃不饱怎么睡得着走走走,让我去你那儿吃点东西再说。”
徐天闻言板起脸,说道。
“吃饭可以,不过咱们先说好了,绝对不可以喝酒,这是父亲的军令。”
李如松举起双手,向徐天认输。
“行,一切都听你徐总旗的,快走快走。”
两个人走出一段路,忽然听见了一些人的说话声音。
“他娘子老子一路上潇洒快活,居然还要被人家管束,笑话!咱公孙家的人什么时候能收兵撸子的管?”
“说得对,还不让喝酒不让出城,不就是练兵么?犯得着那么认真?徐炎武这人就是死脑筋,要不能一辈子待在镇北城?”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死脑筋不懂得变通,活该一辈子不升官待在这苦寒之地受罪。”
“来来来喝酒喝酒,他们不让喝我们偏要喝酒,我倒要看看是徐炎武的军纪硬,还是咱们相爷的脸面硬!”
“借给徐炎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咱们天下商行的人呀,之前还不是乖乖的将咱们从阿济格将军那里赎了回来?”
听着那些人的话,徐天的拳头捏紧。
那些人当然不是镇北城的人,而是公孙家天下商行的伙计和车队掌柜。
阿济格提出的要求徐炎武迫于公孙康和公孙宇的压力全都满足,将他们接了回来。
这群人到了镇北城之后还没立刻离开,而是在镇北城里面消遣,顺便等着下一波天下商行的车队来一起离开。
他们不干正事成天吃喝玩乐的闹事,徐炎武便将他们安置在军营里面省的他们闹事。
徐炎武每年都会进行四次练兵,春、夏、秋、冬各一次,演练的项目也很有趣。
那就是在被围困的情况下,镇北城要坚守下去,无论军民都要进行配合。
且在练兵演练时候,军营之中严禁饮酒。
他们在军帐里面又吃又喝的取乐还对徐炎武出言不逊,徐天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