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日头渐渐落下。
昏黄的日光中。
小镇中名为铜钱巷的地方有一处私塾,其内读书声声声入耳,引得晚归的农夫也驻足聆听着。
这农夫黑黝黝的皮肤,满脸络腮胡子,头戴斗笠,身体健壮,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腰间挂着个装水的葫芦。
他站在私塾外,眉头紧锁,两只耳朵竖着,好似在众多少年的朗诵声中寻找着什么。
片刻。
一道洪亮的童音响起,鹤立鸡群。
农夫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这才眉头舒展,露出了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背着锄头回家去了。
“小胖,你爹都走了,赶紧过来玩吧。”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伸着头小声呼喊着。
听到少年的呼喊,小胖停下了朗读,圆圆的脸蛋上一脸愁容,没了往日的兴奋,有些气馁的开口道。
“福贵,我才发现一晃三年都过去了,今年年底就要举行青云宗的入门弟子试炼了,据说要求精通一千枚蝌蚪文才算通过,你说这试炼要求怎么这么苛刻啊。”
“临近试炼了,我爹每天从地里回家都绕一大圈,特意从私塾旁经过,可是我这荒废了三年,现在对于学习蝌蚪文实在是力不从心啊。这该如何是好?”
刚才那个呼喊小胖的华衣少年就是福贵,他听了之后也微微皱眉。
“你爹对你的确好,虽说柳先生为我们免费授课,但是这些记载蝌蚪文的卷轴可都不便宜,这三年来花费确实不小,要是最终没有通过入门弟子选拔,确实说不过去。”
小胖闻言眉头都拧成一团了,却看见福贵一脸淡然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
“福贵,你家里虽然有点钱,但是这可是关系你能否修仙的试炼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慌啊?"
福贵微微一笑。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不用操心我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要不去那里试一试?”
小胖从高高的卷轴堆中抬起头来,看向福贵。
“那里是哪里啊?”
“就是小道山啊,三年前那件事你不知道?小道山那位招了一个误入小道山的少年。”福贵小声的说道。
小胖听完眼睛一亮,转眼又黯淡下来,摇了摇头道。
“你说秦晓?这就是你说的明路?你搁着做白日梦呢,我又不是不知道。”
“人家可是得了小道山圣器的认可,仙人才破格将其招为弟子的,难不成小道山还有第二件圣器认我为主?”
福贵听完讪讪一笑。
“这不是作为你兄弟给你一点点意见嘛。”
两人一阵商议后,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小胖摊了摊一双胖嘟嘟的小手,耸肩道。
“求人不如求己,看来我还是得靠自己通过青云宗的选拔。”
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处寻、唯有少年心。”
私塾窗边,红日正在西方缓缓落下。
大地上那金黄的外衣正在一寸寸褪去,一片阳光从窗外洒落在窗边的书桌之上,将一位少女发丝染成金黄。
细细观来那少女方当韶龄,大约十二岁的年纪,容色秀丽,一袭白衣,英姿飒爽,隐约可见肌肤胜雪。
那少女此时正举手示意私塾先生。
“柳先生,这句词是什么意思啊。”
一道清澈无瑕的声音传来。
张梦正手捧着一卷《百家诗词集》目光灼灼的望着柳先生。
书卷上两种不同的字体一一对应着,其中就有那繁复的蝌蚪文字。
“这句词意为:旧日游玩过的痕迹如今都可以找寻到,但无处找寻的就是那一颗年少时的心。”
柳先生目光轻柔地望向这少女。
“如此解释。张梦你可懂?”
张梦先是点了点头,微微思索后,又用力摇了摇头。
“人的心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而事物无时无刻都在改变,那么旧日的痕迹应该都被消除了呀,就比如那夏花,芳华不过刹那而已。”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旧日游玩过的痕迹都找得到,反而年少时的心却找不到了呢?”
说着还用纤瘦的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处。
正在张梦纠结之时,柳先生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梦,你的观点总是令我意外,却又合乎情理。不过你也不必过多纠结于对错,当你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自然就会有不同感受,仅此而已。”
柳先生在这里为张梦讲解着。
另一边,福贵见状灵光一闪对着小胖道。
“小胖,你可以找张梦啊,她自从入学以来,整整三年了!每次蝌蚪文测试都得到了柳先生的夸奖,肯定有独家窍门啊。”
福贵说完环顾四周后,压低嗓门道。
“三年前被小道山仙人收为弟子那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