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此战当分生死。”

“你不会死。”

“你也不打算输，不是吗？”

“输了，他们会换其他圣子，下次圣战，你必死。”

“呵呵，被那些老家伙剥离凤心，像个废人一样跟在你身边吗？”

“……”

寻余沉默，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又能怎样，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了吧！

“既然我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余哥能否听小妹弹奏一曲？”

“乐意听闻。”

她要弹奏什么琴曲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刻，这场战斗已经开始了。

琴声响彻整个天恒界，凄美而悲凉，一曲离别像是对这一场圣战的告白，宣泄着心中的悲苦。

受到琴声的感染，狂躁不甘的情绪渐渐充斥寻余内心。

寻余双目赤红，在诸多大能的压迫下，弱小如蓬草的小修士，在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叫做反抗念头。

“我本天恒界普通河流一条鲟，曾有仙人取我半尺龙筋，虽落残疾之躯，幸得仙人怜悯，赠我术法教我修行，历尽千难万险，觉醒祖龙遗脉，得破仙人之境，终证神君之道，奈何在龙凤两族圣战诸多神王之侧，小小神君亦无法掌握自身命运，凤族若愿倾力为我护道千年，我寻余以祖龙血脉起誓，千年之后甘为凤族圣女之仆，护其做天恒之主。”

此番话一出口，便是与龙族彻底决裂，寻余有信心在千年之内破入神王之境，但天塌不待真龙腾，山倾不等走兽散，此时唯有借凤族之势，背水一战。

寻余先是表明自身并非天生龙族，而是后来觉醒的龙族血脉，就是表达自己并不会为了龙族与凤族交恶。

寻余压上了自己的一切，可凤族自然不愿意把未来压在一个年轻神君的身上。

“瘸子，本王承认你祖龙血脉得天独厚，但以你残废肢体，就算进阶神王又能如何，仅凭你三言两语便要我凤族把未来交予你手，你配吗？”

“你配吗？”

凤族神王声如洪钟，神王之威夹杂其中，震得寻余精神恍惚，口中溢出鲜血。

“卑鄙！”

寻余抹掉嘴角鲜血，怒视凤族神王。

“看来凤族真的是穷途末路了，九觉神王竟然这么不要脸，呵呵，哈哈哈！”

若是寻余没有和龙族决裂，凤族神王还不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短暂的失神，凤族圣女的幻境找到了突破口，开始渐渐成型，虚空之中传来阵阵天音吟唱。

“大道宏图，我主沉浮，天地之主……”

“哈哈，雪儿，你以一曲离别为我送行，我便还你一片天空。”

寻余燃烧起所有神力，运起一拳，全部神魂也融入其中。

这一拳，寻余不只是要打开幻境，这一拳的目标正是下一任龙族圣子，若是得逞，至少能给她争取近万年时间修行，以她的天赋，或许那时龙族也拿她无可奈何。

“雪儿，好好活下去，这一世不能在一起，若有来世，便是只做你身边奴仆，也定护你周全。”

语罢，寻余便欲打破幻境直袭龙族下任圣子，就在这时，天音吟唱已然结束。

“大道宏图，我主沉浮，天地之主，亦可为奴。禁咒·十世奴帝印！”

“禁咒！”

寻余瞳孔猛缩，禁咒往往都是威力极大，付出代价亦是极大的术法，神级的禁咒更是连灵魂都会被吞没。

“看来你已是心存死志，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你的愿吧！”

寻余收起还未挥出的右拳，坦然注视着面前佳人的娇颜，静静等待禁咒的降临。

巨大的光团将二人包裹，天恒界所有人都再无法看清二人的身影，九觉神王亦是无法靠近。

刺目的白光使寻余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佳人，只感觉自身在虚无中飘荡。

“这是神级禁咒级别的幻境吗？”

正在寻余思考之际，一股奇特的力量拉扯，裹挟着他前进。

“这是……轮回之力，她已经掌握轮回之力了吗？”

“只是，她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寻余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方，禁咒级别的幻境，或许梦中还有她吧！